赵钱坤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焉焉地回话:“哎呦,就别打听了,走的那几桌全算我头上了。再给我炒两菜,还来一瓶酒。”
说罢,麻溜地拿着碗筷就回去了。
“夜叉爷,您有事就说一声,我自个就过去了,您看您,还亲自来一趟。”赵钱坤是满脸堆笑,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黑夜叉哼哼了两声,不客气的说:“咋的,吃你一顿心疼啊,我爱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这就不是人话,要是换其他人,赵钱坤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可眼前这位不同啊,一个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瞧您说的,您来吃我的,是我的福分啊。”
“哇哈哈哈哈。”黑夜叉大笑起来,差点没把赵钱坤给笑桌子底下去,这笑得也太惊悚了。
旁边的还有几桌人,算是胆大的,一听这笑,起身纷纷往外走,逃命一样。
老板娘在外头就听见笑了,心里一惊,这店里来唱大戏的了。原本还打算去送酒的,把酒瓶子一放,对丈夫说:“去,送酒去。”
老板一脸委屈,叫道:“凭什么呀?”
“嘿,你个鳖孙,小声点,不怕里头听见了,快去快去。”
两人在外头争执不下,就听里头有人喊话:“酒呢?他娘的,店家,酒呢!”
吓得两人立刻闭了嘴,老板娘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拿起酒就往里头走。
“哎呦,哎呦。您别叫,您别催,酒来了,酒来了。”
赵钱坤忙接过酒给黑夜叉满了一杯,朝老板娘小声道:“怎么那么慢,快上点菜,再多加几个。”
“哎哎,好好,我这就叫人炒菜去,你们先吃着。”
没一会,菜就陆续上齐了。黑夜叉撒开膀子开始吃,吃肉都不吐骨头,看得赵钱坤都傻眼了,这牙口是真的好。
一桌子菜很快就没了,赵钱坤正想再去点上几个,就听外头吵吵闹闹的进来一帮人,穿得花里胡哨,脸上更是穿洞打孔。
领头的上身敞着一件皮衣,露出满身的肌肉来,底下一条黑皮裤,也不嫌热,趴着脚走路,横得紧。
“老板,老样子,上一桌好的。”那人叫道。
赵钱坤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他认识这些人,是一群在周边常年晃荡的小青年。
带头的那个叫吴超,人称超哥,是安亭街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儿,从他爹那辈起就在此干这行当。
在他怀里的那女人叫郑玲玲,有几分姿色,以前在夜总会干活,和吴超好上了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在后头那个打耳钉,鼻套环的光头是陈兵,外号破碗,是吴超底下的一打手,听人说打架不要命。
赵钱坤心里有些奇怪,吴超这帮人一般都在赤色沸点KTV那头混,今儿怎么上这来了。
唉,也是自己他娘的晦气,怎么在这节骨眼上碰上这帮子鳖孙来。
赵钱坤倒不是怕他们,从他自封凤和市东城区安亭街道月星小区小太爷后就没少和他们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