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继续说:“哎,我说老周,有些事要是憋在心里可真会憋出病来,我告诉你,我第三个丈夫死的时候,我这心啊更绞一样,别说多难受了。”
说道此,二姨还揉了揉自己心口,面露痛苦之色。
“要是不我之后养了我家点点,医生说我可能得抑郁呐。”
“啊,什么点点?”老周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二姨,你可别吓唬我啊?”
“啊什么啊,就是贵宾犬,哎,你看,谁吓唬你了,不信你问问先生。”二姨把话锋一转,指向了卫雪松。
“我?”卫雪松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好在他反应也快,“是是,周伯,倒是听说过很多这样的例子,给王小姐找个伴也好,有个盼头。”
“哦~”周克涛豁然大悟,不住得点头,“那等这边的事办完了,我给小姐带只宠物去。”
听见周克涛那么说,卫雪松顺水推舟就提起了老巷街十三号。
老周听了点点头,说有机会就去看看,边上的二姨倒是兴致勃勃,拉着卫雪松问这问那。
二姨是个话痨子,一说起来就不停歇。从她第一任丈夫开始说,一直说到自己现在,说自己现在是单身主义者了,就养些宠物作伴。
卫雪松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他发现二姨其实根本不用自己听,完全就是在自说自话,这让他是佩服不已。
也得亏是二姨让卫雪松渡过了无聊的几个小时,到了十二点左右,吹唱班子也敲完了最后一场。
二姨上一秒还在说她家点点的事,这会儿突然就说:“哎呦,这点了,该上夜宵了吧。”
卫雪松是哭笑不得,心想你是来泡茶馆来了?
没有一会,前院突然就热闹开了,原本打牌搓麻将的声音都被一声声吆喝给盖了过去,听着声应该是点心来了。
卫雪松没什么胃口,连续醒了两晚上,白天又忙活了一天,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觉。
原本今天晚上他不用跟着守夜,可出了那么多事,他不敢睡。想到明天白天尸体送出去火化,就能入土安葬,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就在这会,手机震起来了。卫雪松心头一紧,拿出一看,还那号码。
不过已经有过一回了,就没那么害怕了。接通电话,那边还是那幽幽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
“小心点心。”
点心?昨晚上闹纸人,今晚上是闹点心吗?卫雪松也没多问,挂断了电话就出了灵堂。
老宅的厨房在后院,一共有两个门。正院有一个,不过因为中院被当成了灵堂,所以锁上了。
还有一个门在过道那边,这在以前是个下人走的。卫雪松顺着过道往后院走,心里也急,要是点心出了问题,这满屋子的人不都完了嘛。
这么晚了,后院也没有多少人,大部分人都在前院和灵堂,后院也就吃饭的时候热闹。
就快要到厨房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人,黑衣黑裤,带着礼帽,手里还端着托盘,上头有几碗面,应该是送点心的。
过道容不两个人通过,卫雪松也没侧过身子让了让,等人过了刚抬脚就给停住了。
刚刚那人不是那个艺术家吗?可那脸怎么能那么白呐?
卫雪松刚刚让路的时候,撇了一眼那人的脸,白得毫无血色。心里一琢磨不对,转身就叫:“哎,你等等……”
正要追上去,没想到被人一把给拉住了,身后传来问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