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离开了,英子重新回到了耳室,刚要坐下,窗户就被叩了两下。
英子推开了窗户,见窗户沿上,多了一根小小的钗子。
英子拿起钗子,转过钗柄,上面一个小小的“七”字。
英子不由得羞红了脸,赶紧关上了窗户,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里却是满满的情意与知足:老爷这样重情重意,他手下的好儿郎,肯定有样学样,不会亏待了娘子,自己会像夫人一样幸福的,一定。
而房顶上,何七正倒挂金钟般往下看,见英子收下钗子关了窗户,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突然,双脚被人抬起,不怀好意的转动了两下,害得何七儿如同蝎子般转了两转,一个拧身飞踹,背后那人轻笑一声松了手。
何七儿这才看清了,是何八儿。
何七儿分外不满道:“今夜是你当值,你不跟着保护少爷,逗弄我做甚?”
何八儿回了一记白眼,嘲讽道:“七哥,你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行?现在少爷那个样子,会希望我保护吗?再说,就刚才那种情况,需要我保护的不是少爷、而是夫人吧?”
何七儿:“……”
貌似、大概、可能确实如此。
何八儿揶揄道:“七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得赶紧准备聘礼,老这么偷偷摸摸的可不行,准七嫂可是少夫人的人,一不小心失了差池,少爷也帮不了你……”
何七儿瞪了一眼何八儿,随即突然微微一笑,笑得何八儿感觉瘆得慌。
果然,何七儿开口道:“八弟,你好人做到底,先把礼金给我做聘礼吧!听说你猜十五弟家的女儿性别赢了十多两银子呢!”
何八儿赶紧捂紧了荷包,警惕道:“下个月六嫂该生了,我还不知道输赢呢……你别惦记我的银子……”
何七儿向前靠近了一步,作势要抢,吓得何八儿撒丫子就跑了。
何七儿眼眸闪过一抹狡黠,淡然的坐在房顶,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笛来,放在唇边悠扬的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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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楠生把娘子抱回了主卧,猴急的放在了榻上,大手一扯,落下了帷幔。
衣裳一股脑的从帷幔里扔了出来,落在了地上,鲜艳的红肚兜,如喜气的洞房花烛般耀眼。
正所谓: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罢,柴小桃已经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这是自打父母离开后,何楠生睡得最沉的一次,大仇得报,娇妻在怀,近无忧、远无虑,一切都是刚刚好。
直到第二天黄昏,鼻翼里嗅到了好闻的人参莲子红枣汤的清香,何楠生这才悠悠的醒过来。
何楠生把脑袋往后靠了靠,无赖的张开了嘴:“啊-----”
柴小桃哭笑不得的舀了汤,喂进了何楠生的嘴里。
直到一盅汤几乎见了底,柴小桃转了转眼珠,涌起了坏心思道:“阿煜,吃了我亲手做的、喂的东西,很容易怀孕的,你、会不会也……”
何楠生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随即才反应过来是柴小桃在逗弄自己,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柴小桃虽然有“送子”的本事,却没有反向送子的本事。
何楠生邪魅道:“小桃,一个月后我让周御医给你号号脉,说不定,你又怀孕了……”
柴小桃脸色一讪,发现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柴小桃一脸便秘的表情,成功取悦了何楠生,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呃,不,是光明正大偷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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