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娘亲的话,言哥儿嘴角上扬,他还以为娘会像以前一样先打他一巴掌呢,没想到竟然是一副母老虎不吃亏的样子,这样的娘,实在太好了。
言哥儿把别在腰间的砍柴刀递给了讼哥儿,讼哥儿就在刘家院门口,高举柴刀,“咣咣”的卸起了猪肉。
因为野猪身上多处被刨、被砍放了血,再加上讼哥简单粗暴的卸肉手法,搞得刘家院口满地的血,看着就让人瘆得慌。
刘家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的。
刘家人以为讼哥儿卸好肉就会走了,万万没想到,讼哥儿不止把肉、把内脏全都各切一半,甚至把大肠头儿都从中间破开了,里面的黑黑、绿绿、黄黄的脏东西洒了刘家一地,满院子臭气熏天。
小桃可以肯定,讼哥儿是故意的,不过,她并没有阻拦,恶人还得恶人磨,对付刘家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就得给他个下马威。
终于全部分好了,讼哥儿把半瓣猪肉放在架子上,用二齿钩钩住了木架子边缘,就这么大咧咧的拖走了。
等秦家母子三人走了,刘家人才反应过来,刘氏指着院门口的腌臜怒骂道:“这老秦家太欺负人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石头犹豫了下,走到娘亲身边,扯了下刘氏的袖口,低喃道:“娘,你别骂讼哥儿了,他确实救了我哥啊......”
刘氏:“......”
刘大石顿时恼羞成怒道:“刘石头,你到底是我弟弟还是秦可言的弟弟?要想吃肉就别乱说话!滚回屋里去!”
刘石头张嘴想要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讷讷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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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桃娘仨一起往家走。
本来心情雀跃的两兄弟,在看到小桃阴仄仄的脸后,不敢吭气了,只觉得喘气都得小心些。
到了家,柴小桃回屋拿了鸡毛掸子出来,指着兄弟两个道:“说,除了上山打猎还有什么瞒我的?”
言哥儿把打开柴禾,解开绳子,从里面拿出来两根胳膊粗的树枝,递给小桃道:“娘,您上次不是问我柴禾垛下的那块沉香木在哪里砍的吗?我这几天跟刘家兄弟和讼哥儿上山,就为了找沉香木,今天找到了,本想把整棵树弄回来,结果遇到了野猪......”
讼哥儿也乖巧的回到西屋,拿出一块破布,展开,露出里面二两银子三十文钱道:“娘,这是我这几天弄到的银子,我不想娘再为了挣钱受伤。”
这么多钱?三十文钱兴许是打到的小猎物换的,这二两银子呢?
柴小桃诧异的拿起二两银子道:“讼哥儿,你们今天不是第一次猎到大牲口吗?这二两银子是从哪来的?”
讼哥儿忙解释道:“娘,我可没偷没抢,是和那个县太爷身边的名叫何六儿的随从打架挣的,他说了,不论输赢都给我钱,所以我就假意答应,然后直接认输,他连我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柴小桃竟然有些不厚道的想笑,更不知道如何品评两人打架这事儿。
柴小桃肃着脸道:“不管什么理由,进山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不该骗我,今天就罚你们两个一人二十鸡毛掸子,晚上不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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