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言哥儿也出去了,并没有说去干什么。
语哥儿则回屋睡午觉去了。
小桃回屋补了会儿衣裳,三个淘小子,身上像长针,脚上像长牙,经常坏,逼得小桃这个不会针线活儿的人都得拿起针线了。
看日头已经西下,小桃儿出了屋,听西屋没有动静,应该都没起炕,不忍心打扰孩子,小桃自己拿着篓子、蓑衣直奔八端河边。
一直往上游走,走到相对隐秘些的李三放媳妇跳河的地方,这才放下蓑衣和篓子,下了河。
可能是柴小桃上次在这一带捞动十一只带蚌珠的河蚌了,这次没有再发现。
小桃不自觉和向前方深水区游去,离放蓑衣和篓子的地方越来越远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约又游了一柱香的时间,柴小桃终于有收获了,一口气连挖了五颗河蚌,看每个绿光绰约的样子,里面的蚌珠怕是不在少数。
小桃没带篓子,下面还有呢,小桃的手已经捧不下了,便冒出水底,用力把河蚌扔上岸,想等把河底下其他的捞上来再一起拿走。
突然草丛里发出“啊呀”一声叫唤。
小桃吓了一跳,忙往岸边游一探究竟;
同时,草丛里也探出一个男人来的脑袋来,向河里张望。
这是一个年青男子,用明眸皓齿、温文尔雅都不足以形容他。
尤其一双眼睛,清彻得如同湖底,看得柴小桃愣了神。
此时的何楠生,一只手拿着一只河蚌,一只手捂着额头,指缝儿里还往外渗血呢。
何楠生从没想过自己只是在河边歇个脚,便会飞来河蚌,正中额头,流了血。
更没想到,大白天的河里会游出一条美人鱼似的女人来。
女人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长着很好看,尤其是一双杏子眼,直愣的看人,像是待人品鉴的葡萄美酒,需要配上最好看的夜光杯。
河水顺着她的两侧脸颊和发稍流下,波光麟麟的,落在了颈上、锁骨上,像极了八月十五的月光,让人心旷神怡。
何楠生不敢再看了,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小厮何六儿回来了,手里拿着四个竹筒,边往回走边碎碎念道:“少爷,我又取了四个土样......”
何六儿也终于发现了柴小桃,更发现了少爷被打破的额头,如护犊子似的把少爷护在身后,对柴小桃怒叱道:“你是谁?为何行刺我家少爷?”
“行刺”?这个词真够难听的。
看这一主一仆身上贵气十足的样子,柴小桃直觉自己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两个男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柴不桃很没骨气的钻进水里,跑了!
何六儿一脸忧色道:“少爷,她好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小的这就追上去,处置了吧?”
何六儿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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