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青铜在河底掩埋了太长时间,浑身都布满了铜锈,穆惜文想了想,问魏子隐要了点醋和食盐,再用小刷子浸湿后细心地擦拭青铜,很快这些铜锈都消失了大半。
魏子隐耐心地看着穆惜文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只是眼中的异色愈发深沉。
很快,原本满是年代痕迹的青铜全都焕然一新,若不是这些青铜是魏子隐亲眼看着被从河底挖出来的,他恐怕都会被蒙蔽。
将青铜擦拭干净后,穆惜文低着头心虚地说:“这一批青铜卖了之后我们三七分哈,你三我七……”魏子隐还没说话,她就急急解释,“这地方是我发现的,青铜是我挖出来的,清洗也是我做的,到时候找买家也是我去,我要七成不过分吧?”
在她的惴惴不安中,魏子隐轻轻“嗯”了一声,她重重松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抱大腿,她根本连一成都舍不得分给魏子隐,幸好他还不算太过分。
“未免夜长梦多,明天我们就带着这些青铜去镇上,我已经想好买家了。青铜先放在你这,明天你同我一起去镇上,放我那不安全,富阳哥他们一定会追问。”
不得不说穆惜文的考虑是十分周到的,第二天当穆富阳和周长河看到一脸冷色的魏子隐拖着一口袋不明物体想一同搭乘牛车时,两人一句话也不敢问,直接就点头同意了。
到了安阳县后,穆惜文支开穆富阳和穆杏儿,带着魏子隐去了张府。
张府外的那个下人已经认得穆惜文了,也没为难,直接就让两人进去了。
大厅内,穿着一身湖绿锦袍的张映安一见到穆惜文,便犹如色狼看见美女般兴奋。
“穆兄弟,你今天又带什么美食了?”
穆惜文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今天我带来的不是美食,而是比美食更宝贝的东西。”
张映安也没嘲笑穆惜文一个农户去哪弄宝贝,反而十分好奇地询问:“啥呢?啥呢?”
穆惜文的视线扫过张映安身边的人,几个下人都退了下去,唯有一个身穿石青弹墨藤纹云袖袍的男子稳坐在大厅中。
“这……”穆惜文有几分为难。
张映安站起身来解释:“穆兄弟,这是我大哥;大哥,这就是我前几日和你说的那个十分厉害的穆兄弟。”
男子带着几分好奇上下打量着穆惜文和她身后的魏子隐,淡淡道:“在下张秋水。”
见男子没有避嫌的意思,穆惜文思量了一下,张府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合作对象,有张映安在,想来这人也不敢乱说什么。
她不再顾忌,只是对着两人微微一笑。
“这么神神秘秘的,看来穆兄弟还真是找到大宝贝了。”张映安此时还有调侃的心情,但当那个平平无奇甚至十分破旧的布袋子被打开,露出里面古朴、庄严的青铜器时,他一瞬便惊得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这……这是……青铜?”他的双眼在穆惜文、布袋子和青铜只见来回扫视,满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映安兄果然慧眼。”穆惜文带着几分自得的叉着手,恨不得拿把扇子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