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处看不到关于佛门任何细节的杂草丛生的野地,轻缘跺了跺脚,指着其中一块地方说道,“阿姐,错不了,就是这里了。”
苏不染左右看了看,又近前看了看,再退后远观了一下那处传说中的佛门圣地。
下意识的多问了一句,“阿弟,你没看错吧?”
轻缘痛苦地摇了摇头,“错不了。阿姐,我跟你讲啊,我看懂了异象中的怒目金刚。”
有些话,并非不想与阿姐分享,而是,他自己也不知如何说起,那是一种没来由的直觉。
如果非说不可那就是,“这里是落佛之地。”
苏不染拍了拍他的大腿,没办法,彼此比例不配合,她这小豆丁的身高尚不及其腰,习惯了,也不必再为难自己。
“走吧!”
自己的弟弟自己疼,错就错了,多错几次也终有对的时候,何况,对轻缘的虔诚精神,她相信他,真的。
“咱从哪里进啊?”
轻缘就地盘膝而坐,掏出一个木鱼,嘴里是念念有词。
苏不染围着他转了几圈,“有点儿意思!”
做为一个宠着弟弟的好姐姐,她虽然听任于轻缘席地而坐的念经,也认为他错选了地方,却不会因此就与他大吵大闹,更不用说弃他而去了。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轻缘的经文显然没打动这片土地,这里的一切,原先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半会儿后,口干舍燥的轻缘睁开眼,“阿姐,我一人的虔诚度不够高。”
没打动这片土地,所以也就没洞天那扇圣地之门。
苏不染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陪着你念念!”
原不过是句玩笑话,轻缘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淡笑一声,“那就有劳皇姐了。”
苏不染:还能怎么办?念吧!
两手合十,嘴里是念念有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葡萄皮葡萄皮葡萄皮……”
也不知道是葡萄皮吐多了,还是轻缘的金刚咒应合了某种开启秘律,总之,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突然轰隆一声,脚底下裂开一道缝,正一左一右打坐念经的两人直直的掉了下去。
揉揉被摔疼的屁股,苏不染迷迷糊糊地扯着轻缘的袍子,“这是佛修的地盘,你可得罩着我。”
轻缘好笑的伸手,虽是个不足他腰高的小豆丁,因着前世对这位皇姐的敬重,没放揉下去,“阿姐,佛修一心向善,哪怕是陨落后,也断不会……”
不会什么……?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远处的大殿又是一声巨响,斑剥的大门一分为二,隐隐有经声传出,却又自带无数的戾气。
两人对视一眼,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入的道理。
随着两人的靠近,诵经声渐渐息止,却是带了没来由的欢喜,仿似真的很受欢迎的模样。
大殿内落了一尺多深的尘土,显见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无人进入。
除了千百年以来的自然风化之外,大殿整体保存还算完整,就连四周围墙壁上的壁画都明灭可见,除了受岁月侵蚀掉落的那些之外,隐约能看出这些内容所要表达的意思。
大殿正上方供着的是怒目金刚,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不是主殿,而是少有人至的偏殿。
“偏殿啊!”
苏不染眼珠子乱转,一脸的若有所思。
“有点儿意思!”
残存至今,能看明白的壁画,讲述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做海天的修士,与绝大多数励志型的话本子相仿,海天在家族中并不受宠,而且还倍受同龄人的打压,再之后就是各种机缘加身,意外得到一个成长型的芥子空间,以及各种大佬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