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内乱,我要回去,他没资格留我,巫族若出事,他担不起。”
“......”
拓跋明阳低头,沉默了好半晌,才喏喏道,“父亲,是我......”
“若是我,亦会如此。”
拓跋家主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眸中更多了几分无奈,想到当初那个倔强离开的身影,不禁摇头。
“他们都是如此,打定主意旁人左右不了半分。”
他当初没挡下她,如今又怎么指望明阳拦住同她如出一辙的顾言?
“边关之事与我们再无关系,这便启程吧。”
“好。”
拓跋明阳低头应着。
然而。
在他们才离开半日,羊全便听到了历朝士兵追击之事,气的差点掀了营帐!
“他怎么敢!怎么敢主动追击,当真觉得我是怕了他们吗!”
羊全气急败坏,手中的杯子更是被他狠狠掷在地上!
“若不是顾忌援军,我定然强攻下边关取了那人首级,怎么轮得到他来追击我!”
他退一步他便进一步,真当他是软柿子任意揉捏吗!
“给我打!若他们敢迎上来,必须将他们拿下!一个不留!”
纵是退兵,那也不是历朝人能随意追击羞辱的!
“是。”
士兵应声欲走,却被阴魂不散的武屯挡了下来。
“给我站住!”
“反击?若出了事谁担得起责任?明知道历朝援军将至,再无粮草的情况下贸然接战,是拿着所有人性命当儿戏吗!”
“羊全啊羊全,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可扭转战局吗?”
他凑上前,眼神阴翳宛若一条正在吐信的毒蛇般。
“你害死我儿,不搭上你这条命,我誓不罢休!”
“因你身份我才敬你三分,你却还想左右军营之事?”
羊全脸色漆黑,二话不说直接反手将武屯掀翻在地,腰间的长剑在下一秒直接落在他脖颈处,他居高临下,一字一句。
“武胄那废物,死了便死了!你想插手军营,那避免麻烦,我只能将你一并解决了。”
“你敢!”
武屯瞬间慌了,“我可是朝中贵人,你敢动我,圣上必定追究,巫族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话未说完,便被一剑封喉。
临死前,眼睛还不可置信的瞪大,似乎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真敢杀他!
羊全冷笑一声,“敌军刺客袭击,武家父子意外而亡。”
他轻嗤着,将那剑从他身上移开,慢条斯理的将血迹抹在男人衣衫上。
“巫族?巫族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你麽?”
若未被火烧粮草,若拓跋家人还在,或许他还会装模作样敬他几分,可如今,他却连虚与委蛇都懒得做了!
“拖下去!”
“是。”
手下人闻声而来,在看到地上的尸体时,神色间也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早已司空见惯般。
“立即传令下去,若历朝乘胜追击,不许恋战不许停留,直接退走历朝人敢追击,便直接反打!务必要将来人全部斩杀!”
他既敢追,那他便奉陪到底!
疯子?
还不知道谁更疯呢!
***
“痛快!痛快!之前他们堵在城门下时,可曾想过会有一日被我们这般追杀?”
“有种就停下来好好打一场,我们这才多少人,都不敢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