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基本全对。总之你就一根搅屎棍,甭管你怎么做,反正把这事给搅和黄了就行。”
“三公公,您说能不能把赫舍里拖下水呢?这么大的一场戏,他就在边上看着,不太合适吧。”
“哎呦喂,你有什么妙策,赶紧跟杂家说说。”
驿馆内,高楼上,李荣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眺望着白马关北门,那里有一段城墙上比别处都亮,那是刘浪的驻地。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黑影出现在阴暗处。
“说。”李荣冷冷道。
“是我无能,做事不周。”
“第几次了?”
“请殿下责罚。”
“罚你有用吗?退下吧,最近无令不得擅动。”
“是。”
过了片刻,那黑影还没走。李荣叹了口气,转身来到黑影面前张开双臂,那黑影跪倒在地,手伸向李荣的腰带。
城墙上,帐篷内,黄历有点懵,因为刚才刘浪的话把他吓到了。这话要是从别的臣子嘴里说出来,黄历都不用请示皇帝直接就能下手诛杀。但是面对刘浪,他怎么也下不去手,所以他现在默默地坐在帐篷里冥思苦想。半晌之后,黄历叹了口气说:“这娃真的只有十六吗?这么下作的招数都能想出来?是我老了还是世道变了?唉,还是想不明白,干脆直接报给陛下吧。”
说完之后,黄历掏出一面小镜子举到眼前,又掏出一个金色的海螺贴在耳边。
“三儿啊,都这么晚了还呼唤朕,有何急事?”
“陛下,老奴跟您说个事儿,您的意思刘浪基本明白了,不过这小子也想了个招。老奴也不知道行不行,想说给陛下,请陛下您琢磨琢磨。”
“那小子怎么说的?”
黄历一字不落的将刘浪的计策告诉了大燕皇帝李沐,然后海螺里就传来李沐的怒吼声。
“这个魂淡玩楞!枉我念及故人之情对他这么好,个舅子滴,朕就让他当根搅屎棍,他却把自己当成擎天白玉柱了。你问问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气死朕了,朕要把他,把他!”
“陛下慎言。”
“慎个屁的言,你等着,等朕想明白了再收拾他!”
“陛下,太子把阔毕烟部推给了刘浪,做的决定比您的旨意还早。”
听了这话,李沐不嚎了。黄历看着镜子里皇帝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阿嚏,阿嚏耶。
刘浪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用毯子把自己裹严。城楼上是凉快,就是风大了些。帐篷四面透风,不觉之间就会着凉。听说贵族们睡觉之前都会让侍女暖被窝,可刘浪却一直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唉,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上腐朽没落的贵族生活呀。我那位便宜姐姐到底干啥去了,从包完饺子就没露面,难道说会情人去了?我想想啊,张温,一定是他。小玄一到晚上就精神,每天吃的那么撑不应该是去抓老鼠了吧,难道看上谁家小公猫啦?唉,这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只有我一个人寂寞孤单冷。想找个人说说话,探讨一下人生都不行,我是不是全大燕活得最惨的侯爷呢?”
刘浪强迫自己躺下,但没一会又起来了。
“睡不着,不睡了。干点啥好呢?有啦!”
刘浪想了被他封进刘英玉牌里的那俩阴魂。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弄俩阴魂,聊天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