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泛指婚龄男女以夫妻名义在经济生活、精神物质等方面的自愿长期结合。根据双方身体条件、工作能力、结婚观念、历史文化而产生的夫妻关系,以夫妻名义共同生产生活并组成家庭的一种社会现象。夫妻俩过日子要像一双筷子:一是谁也离不开谁;二是什么酸甜苦辣都能在一起尝。
门当户对不是婚姻的基础。物质条件不是婚姻的保证。朝夕相处不是婚姻的黏结剂。
有人说:婚姻是坟墓。有人说:婚姻是牢笼。
盛静宜出生于名门望族,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从小父母做主,把自己远道嫁到南浔。在家时,父母一直关照自己,女孩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孝敬公婆。否则,被人家戳脊梁骨,说没有家教,连娘家的人都会遭人谩骂。
谁知自己嫁的男人竟是这样个渣男。花轿里已经听到人们对他的议论,新婚三天他勉强在家,偶尔回一次回来还把性病带回了家,从此就不见人影,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他竟怀疑自己有所不轨才致使怀孕。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更是对自己人格的一种侮辱。
这仅仅是开始,何时是个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这种奇耻大辱哪里承受得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自己离父母又那么远,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无奈之下,盛静宜只得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诉说自己的遭遇。
无锡有一户大户人家,院外粉墙环护,狮子墙门,门额上“盛府”两字,白底黑字,让人望而生畏,当地老百姓也是可望不可即。
院内,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鸳鸯戏水,睡莲浮面……
盛老爷早年在朝廷为官,正二品衔,现在是有名的红顶商人。自从接到女儿来信,盛老爷整天忧心忡忡。
盛夫人见老爷坐在那里吸水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是为女儿的来信之事犯愁。其实,盛夫人自己也是寝食难安。女儿,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现在她受到委屈,自己哪有不心疼之理?
女儿未出阁在家之时,老爷把她视为掌上明珠,无所不从,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但还是宽慰他说:哎呀,老爷,儿孙是有儿孙福。女儿已经出嫁,小夫妻吵吵闹闹也是有所难免,有道是,“床前吵架床头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还管那么多干嘛?其实,自己心里也十分难受。
盛老爷听了夫人的话,一股无名火突然升起,他放下水烟袋,指着夫人说;我自己养的女儿,孰是孰非,难道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倒要到南浔去问问那小子,让他给我女儿一个道理。是女儿的不是,我就把她领回来,她不要在那里把我家祖宗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盛夫人见老爷气成这样子,上前说:哎呀老爷,您先别急,饿死鬼吃不了热豆腐。假如,女儿真的有所不是,您到了那边,反而,弄得很尴尬。要不是,这样子,您先给女婿家琪写封信,问问情况再作道理。
盛老爷感觉夫人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刘家琪接到岳父盛云生从无锡寄来的一封信,密密麻麻的写了两大张,只见上面什么花轿里听到的议论;什么结婚三天以后就不回家;什么把性病带了回来;说什么怀孕怀疑人家的种等等,毫无疑问,定是盛静宜到娘家搬救兵了。特别是最后的话很严厉:如果,一切是真,那么你刘家琪、你们刘家得还我女儿、盛家一个道理。否则,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
刘家琪知道盛云生的厉害,曾经是朝廷二品,现在又是着名的“红顶商人”,一旦他犯起真来,也不太好收场。自己失去了自由自在不说,家里断了自己的财路可是大事。坐在那里抓着头皮,愁眉不展。
这是,红鼻子阿三正好进来,见刘家琪愁眉不展的样子,上去就问:看刘总这样子,有什么心事似的?
刘家琪没好气地说:她无锡娘家来信了,在质问我老子。于是把信上的内容与红鼻子阿三一五一十讲的清清楚楚。
红鼻子阿三也说:这事倒有点麻烦。虽然你们刘家在南浔也是大户,可她娘家有财有势,吐一下唾沫就可以把你刘家给淹了。
刘家琪叹着气说:是啊,我也因为这事犯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