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本王出门。”她带这么少行头,不想常住?想得美!他给她买多点。
步月歌不知,倒腾着小碎步紧忙跟上,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步梯放下,颜君逸上了马车,车夫正要收走步梯,就听他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还不上来?”
步月歌不知说自己,还以为有其他随从。
颜君逸马车里等了五个呼吸,掀开一点布帘,瞧见步月歌毕恭毕敬站着就窝火,她就不能看看本王!
他将帘子掀开大一些:“你,上来。”
步月歌看他,指了指自己,他点点头愤怒地放下了帘子。
她赶紧上车坐在马车距离他最远的角落。
摄政王府众人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目送他们离开。
车夫十分小心翼翼驾车,到达地方之后又小小声知会:“王爷,邀月楼到了。”
步月歌先下了车,伸出胳膊搀扶是作为下人的礼节。
颜君逸却莫名气鼓鼓,甩开她的手。
走到车夫前,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到的声音暗暗道:“这马儿是不是吃的太饱了?一路就没有个突然的颠簸什么的?”
车夫也是暗卫,听到这话,秒懂又生怕参透有误。
直到看到颜君逸回头看一眼步月歌,瞬间明了:“王爷请放心,回程安排。”
“嗯。”颜君逸每走一步都自带王者气势,步月歌紧随其后也时不时偷瞄几眼:怎么会有男人可以生的如此俊俏如此迷人?
他突然停下脚步,她没留意看撞到了他背上,差点又跪被他小声呵斥住:“不准跪!你可先在一楼逛逛,本王去去就来。”
他要先行一步,上楼去安排妥当才是。
他给暗卫车夫一个眼色,暗卫秒懂,守在大门口暗中保护:只要步月歌不离开这邀月楼且连头发丝儿都完好无损就行。
步月歌连连点头,要知道别说一楼,就是光在这邀月楼门口站一站,闻一闻这里面的香气都让她心旷神怡。
她久闻此楼大名,无奈以她过往的身家根本连一楼大门都进不来。
这邀月楼是北域皇城最大的综合商铺,每一层都有成衣铺、金店、胭脂铺、佩囊铺……
总共七层。
听闻第一层是非富即贵可以进,第二层是朝廷大员皇亲贵族才可以,第三层皇帝偶尔才能进。
第四层到第七层就没有任何听闻。
步月歌仰头望去,越是高层越奢华,真不知道第四层是怎样的人物才可以去逛逛。
她光顾着敬仰没有留意看路,只听身后一声刺耳尖叫“哎呀,哪个不长眼的踩到我们家姑娘金丝褛裙了,全皇城可就这一件!”
步月歌连忙回身道歉,然而还没等开口就看到一只手朝自己扇了过来。
眼看着这巴掌要扇到她,暗卫都准备丢出暗器将那只手废掉,却见步月歌一个巧妙下腰躲开后又弹回站稳——身段柔软,姿势曼妙。
粉衣女子正要再打就听她身后的姑娘开口道:“这位看着眼生,哪家的千金?”
方才要打步月歌的粉衣女子赶紧退在说话女子身后。
这说话女子看着柔弱,一身淡紫色奢华刺绣流彩花云纹金丝褛裙,加上从头到脚的华丽配饰,随随便便都是大贵人家才买得起的。
步月歌连忙行礼:“奴婢的错,没留意这位姑娘在身后,对不起。”
有一说一,无论对方是谁,道个歉是她应该的。
这位奢华锦衣女子一听步月歌自称奴婢,转头看了看旁边粉衣女子,粉衣女子心领神会再次冲到前面:“一个下贱奴才竟然敢进来这邀月楼脏了本小姐的眼睛?”
她抬手就要再打,只听邀月楼“凤鸣龙吟”古琴响起,这可是难得一闻的演奏。
大家都愣了,纷纷议论:“难道传言中的美男子回来奏琴了?”
这时,一位小儿来到步月歌身前,冲她行了大礼:“这位姑娘,请随小奴这边上七楼,东家在等您。”
步月歌此时没得选。
七楼?顶层?东家?粉衣女子小脸煞白,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还是与谁说:“定是哪家丫鬟代主子来取物件,她这打扮怎会认识东家?对,一定是这样。”
奢华金丝褛裙锦衣女子那张脸也微微泛白,小手顿时冰凉,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出手的不是自己,她心慌但是面儿上很稳。
尽管腿有点抖,但是依旧双手握着放在前面,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了邀月楼。
可恶,竟然被那奴婢博走了脸面,七楼又如何?定不能就此算了。
她坐上马车时对那粉衣女子道:“查查是哪家的丫鬟。”
“是。”
就在这时马儿突然疯了一般往前跑,晃得车里这两位女子一路尖叫哭喊,马车里真真叫一个凌乱不堪。
有人小声议论:“方才两位女子不会是丞相家的吧?”
“比起她们,我更好奇方才那位能上七楼的女子是何人?”
这件事当晚就传遍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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