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沈谦的大脑是一个宇宙，里面是无数的星球，那么罗同的大脑就是一个微小的点，虽然只是一个点，却蕴含了所有的知识。

这种记忆力的具体原理我们以后再说，现在还是来说沈谦。

沈谦笑笑：“如果书里有这里的介绍，还轮得到我们来探索吗？”沈谦的眼睛又变成了那种散发出光芒的样子。

“真理之门，天堂与地狱的交界，我没见过，但是我建过！”破晓和千军没有听出来这两个“见”字的区别，沈谦也没有再去解释，适度的解释是为了接下来的行程，过度的解释就是炫耀。

千军倒是想说想说，你炫耀啊！你继续炫耀下啊！我还什么都没听懂啊！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

沈谦走到离门三步的位置，对着门行了一礼，“睿智的天使嘉兰尔，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整个门都抖动起来，门上面的天使好像活了过来，用一只眼睛侧着看沈谦，“你们再给我一些能量我就可以放你们过去。”

沈谦摇摇头：“我们怎么忍心伤害您呢？睿智的天使嘉兰尔，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天使见沈谦没有管他提出的提议，只好把自己的眼睛又变成瞪着前面，怪声怪气的说话。

“我是海边的浪花，

我是天边的云霞。

我是不老的容颜，

我是不谢的嫩芽。

我睡在心里，

我行走风中。

我是看得见的生命，

我是最纯洁的灵魂。

我是诗人的梦，

我是爱人的痛。

我在湖边，却看不清自己的面孔。”

“到来的冒险者啊！我到底是什么！”

千军这时候已经接近疯癫，走了过来，“我看还是接着打吧，这门有受虐倾向，我不介意帮帮他。”

“你看见的是这门的一半，还有另一半是必须要用武力解决，你现在对他造成的伤害越强，到我们与他作战的时候，他就越强。”沈谦阻止了千军莽撞的行动，走到门前。

“浪花，云霞，不老泉，魔法井，心中是血，风中是雨。最纯洁是水元素的生命与灵魂。诗人说的是佐尔，爱人说的是罗密欧，一个是泪水，一个是毒药，最后，水怎么能倒映出自己的样子？”

天使的表情没有变化，“那么你的答案是水？”门的话还没有说完，沈谦就打断了门的说话：“我还没说答案，你不能视作我回答。”

看着天使切了一声，沈谦又露出了那种大局在握的表情。

“的确，正常人都会这样想，不过，正确答案不是水。”沈谦对着天使浮雕妖孽的一笑。

天使没有看沈谦：“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的提示。”

千军在破晓耳边小声说：“头终于承认他不是正常人了。”破晓也压低声音说：“你确定正常人能想到他说的那些东西？”

沈谦依然冲着天使浮雕笑，没有管后面小声嘀咕的两人，有空再教育千军和破晓，现在先调戏一下嘉兰尔，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我是孤独，我是寂寞，我是，一个人时的懦弱。”

天使浮雕尖声的回答：“答案只能有一个！”

“我只有一个答案，你明白的。”沈谦耸耸肩，笑的更欢了。这个谜题的关键在于，我到底是什么？这里问的不是一个具体的事物，而是一个抽象的感情，为什么不是水？因为前面沈谦说的那些东西，的确都是水，可是它们是它们，没错，它们是它们，它们都属于水，它们都是水，可水不是它们。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么多的典故，诗里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一种孤独的情感。谜题本身没有难度，有难度的是你赋予它的含义，想的越多，错的越多。

“现在，麻烦让我们过去。”

穿过了大门，沈谦回头看来时的路，已经完全消失。他们三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空间。

从沈谦说出答案之后，天使浮雕就开始缓慢的消失，后来变成了一扇普通的石门，千军这时候再去推门，却什么都没有推到，自己反而是陷了进去，破晓正好站在他后面，被千军直接拉了进去。

沈谦双眼依旧闪着异样的光芒，这种光芒在你不注意看他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你盯着他的眼睛看才会看见，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向外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不刺眼，也不能提供照明的作用，单纯的光芒。

低头捡起了破晓丢在地上的长剑，沈谦理了理自己的牧师袍，背对着石门，后退着进入到了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