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才刚开始读书啊!”
随着痛心疾首的话音落下,对殿外大喊一声,“进来!”
殿外几个东宫伴当身子一抖,东宫伴当看着是无上的荣誉其实也都不全是好事。因为皇太子若是调皮捣蛋,被罚的就是他们。
刘珝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郭家的?”
郭开点点头,没敢看老头。
“你,朱家的?”
朱晖也点点头,也不敢看老头。
“杨家?”
杨谨迟疑片刻,看着老头点点头。
坏,可能就坏在他看了刘珝的延伸上。
“伸手!”刘珝撸着袖子,然后一只手朝后伸出。
翰林侍读谢迁,适时的奉上长长的戒尺。
“刘学士,是孤刚才分心了!”见状,朱祐樘忙道。
“殿下,隋大业十一年发生了什么?”刘珝转头,低声问道。
“这......”朱祐樘本就不是什么历史专家,他刚才也没认真听,哪知道隋炀帝大业十一年发生了什么。
大部分现代人,即便是所谓历史爱好者,大概也就知道唐宋元明清那些皇帝是谁而已。隋炀帝也仅知道他叫杨广是个败家子,他当了多少年皇帝谁知道?大业年号存在了多久谁知道?
啪!
刘珝抡圆了胳膊,对准杨谨的手心猛的抽下去。
朱祐樘清晰的看到,杨谨身体猛的一抖,双目圆睁差点满地乱蹦。
啪!
又是一下,杨谨的另一只手不由得直接抓住门框。
“隋大业十一年,隋炀帝妄自尊大以为武功赫赫,至遍地烽火不顾,不修内政北巡长城,以至于被突厥围困,险象环生!”
啪!
最后一下,刘珝收回戒尺,杨谨已是捂着手腕站立不稳。
“君主于国是柱,若柱石轻易移位,则大厦将倾!”刘珝看着朱祐樘说道,“前事史书昭昭,乃至本朝亦有土木堡之耻。望殿下,体谅臣等一番苦心,且不可以事小而任性妄为!”
“孤,谨受教!”朱祐樘只能站起身来,郑重说道。
严格来说,大学士刘珝所说都不无道理。
读史书可以为镜,知前事可改言行。对于储君要严加管教,才不至于他将来顽劣胡闹。
“今日的课,臣擅自给殿下加了些!”刘珝点点头,继续说道,“中午散课之后,殿下抄写论语三篇!”说着,看看身后的李东阳,“你陪着殿下写!”
“下官遵命!”李东阳说着,对朱祐樘笑笑。
那绝不是,善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