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骗我!”“不是,砚秀你听我说呀。”“莺儿的伤怎么回事?”“杀猪胡同胡万斩不就是这样给那头猪缝的么,他认猪做爹封刀隐退,那头猪都活成猪王了,听说临死还供起来办丧給埋了,啧啧。”
砚秀摇头无语,像是是醉了,“不过还得靠你,我怕回脓,引流,嗯,勤换敷布,砚秀,去休息吧,天快亮了。”张成心疼劝她,“看好孩子,咱们毕竟是客。”砚秀去看林小姐,那也是个病人。
“公子···公子···”谁叫我?挺新鲜的,砚秀隔壁房间的花格子门漏出一道缝隙,声音正是那里传来,兔姑娘叫我?也没多想就推门进去,房间没点灯,外面灯笼光线隐约透入房内。
兔姑娘暗地里还是缩着身子,似乎想融进这片黑暗里生怕别人发现她,偏偏她的线条太夸张,越是收缩,越是夸张,张成本来还想打趣,心里却酸楚起来。
女孩性格胆小的要命,也许她本性并非如此,只是被外界吓怕了,上天让她出落的这般惹火诱人,男人看见她难免会生出绮念,女孩并不知道她的害怕犹如火上浇油,只会更加诱惑别人的欲望,也让她受的伤害更深。
嗯!这些人当然不包括张公子,张公子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些低级趣味不过是东风射马耳,内部自家的参考学习资料罢了,作为一个抓住一切剩余时间,时刻不忘做功课的好孩纸,他是有更高的追求。
“怎么不点灯?住在这里你还怕个屁呀···”特么州衙也不安全啊,又尴尬道:“有事么?砚秀姐欺负你啦···”特么我咋老打自己脸呢,砚秀是这样人么?欺负她也是活该,一副挨打样儿,真是欠揍!
“公子,砚秀姐对我很好,方才去看莺儿,砚秀姐交代不要点灯,我···公子···我···”
“你咋啦?你倒是说啊?我我我,我什么?你想走啊?想走你就说嘛,你想走我当然会要你走的,你想走我当然不会不要你走的,不可能你想要走而我偏不要你走,你不想走我又偏要你走,大家讲道理嘛!现在你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走?”
“公子···我···认识那个人。”
“谁?不走啦?啊!谁?你认识谁?!”
“那个贼人,地上那个骂人的,当初就是他绑的我,我···我···害怕。”
兔姑娘声音颤抖,她是真的怕,贼人都杀上衙门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个不祥之人么?是我害了大家么?兔姑娘在暗地里泪落如雨,颤抖的像是风中的树叶。
“你哭个屁呀,怕什么,还轮不着你怕,呆着吧,等下我去收拾这毛贼,管它是谁,来一个灭一个。”
张成拍屁股走了,他没有去收拾毛贼,只是让个丫鬟把这事报给洪大人,他从没过问过兔姑娘的事情,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男女之间就那点事,搅合搅合就掰扯不清了,作为一个老司机,他心里清楚得很,美人是毒药!
至于洪大人,那是夺人饭碗,动了别人蛋糕,官场凶险,肯定要遭反噬,他自认为已经尽力,官场太脏,他没兴趣,再说衙门的事也轮不着他一个客人来操心,他觉得自己位置摆的很正。
世间事就是利益二字,再加上情感?情感也是利益,毕竟任何情感都是自私的,情感生发的万般事,不过人间世事的配搭佐料罢了,张成洗洗坐在那儿默运神功,练定静功夫,毕竟快天亮了,干脆假装做起了不倒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