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这些。”
“研习怪者即走进真实,走进真实即登上神阶,而登上神阶.......”
“则是陷入更深层次疯狂。”
“所有此道中人,都是将疯痴而未疯痴之人,好听的叫声狂徒,不好听就叫可怜虫。”
话语一顿,怪人终于流露出一丝怀念,紧接着又被疯狂所替代:
“但是这是什么?这是神阶!是雅各布的天梯,是第一力,是他妈的看得着摸得见能触及到的真知!!”
“实验,实验?实验!!哈哈哈哈,未知背后还是未知,恐惧之后还是恐惧!!十一年!知道什么叫十一年?”
“呃,十一个三百六十天?老哥不是我说,你真没必要,我还是个学化学的二本学生呢。”
“那你尝试过走路么?”
“走一条荒郊的黑路,在未知中摸索,担惊受怕地赶走野兽,开辟的道路上是你自己种下的树。”
张国庆把完好的左手往裤兜里一揣:“那不是挺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呗,你是先驱啊。”
怪人笑出眼泪,嘴角的钉痕再次被撕裂:
“先驱?哈哈噫嘻哈哈哈哈!!!”
“不大的果子被人摘走,前路仍然未知,热情全部付诸东流,走到最后身老力衰,死路!”
“打上个记号告诉别人来过,别的什么都没了,没了,都没了!!这就是真理!!”
张国庆明白这种感觉。就像打一款粪游,一路化身粪海狂蛆,结果结局来了句“女主嫁给别人了,全剧终。”,真的很让人不生同情。
支楞起疼痛的身体,肋骨与脚掌的疼痛让人难安,勉强来到怪人身边,拍拍他肩膀:
“没事,老哥,真没事,以后苦日子还有得你受呢,我以前也没钱,你看看我现在。”
“现在?”怪人有些疑惑。
张国庆向后一步,勉强得举起还算完整的左手行了一个鞠躬礼。
“现在,我还是没钱。时间到。”
张国庆的左手紧握着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盘,金属的外壳,与怪人之前丢出去的那个一模一样。
联想到刚刚的拍动,拖延时间,怪人似乎明白了。
怪人的面容扭曲到了极点,绿袍四起:
“所以,你在算计我?”
话语如此,怪人却有着些色厉内荏的感觉了。
张国庆迈开左脚,一瘸一拐的带着半边身子来到路边的石制方花坛,稍微拍扫两下灰,撑着左手缓缓地坐下。
“嘶,真滴痛啊老哥,就,你变态我理解,但是我真的没多少钱去治病,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受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国庆砸吧砸吧嘴,眨几下眼晃晃有些疼的脖颈,连续快捷的动作让他舒服了不少。你知道的,他脖颈有些问题。
于是怪人就看到一个浑身都是状况的男人坐在个石台上龇牙咧嘴两下,时不时脖子“咔咔”响动两下,昏黄街灯下,张国庆托着腮咳嗽两下:
“咳,呕,对不起啊,还有点没适应。”
“这样,你也问我三个问题,很公平吧?”
灯光下的张国庆整理着思绪,随便的抛出几句话应付着怪人。
坏了,这下咋办?怎么还真给他吓住了??
怪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张国庆有些慌乱:
“一!哦不,四!”
“错了错了,重来!”
“二!”
怪人遭遇了自研究异常以来,第一位还未深入就已经不像正常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