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强只是莞尔一笑并未应话,随后把小刀狠狠插入了野猪腿中,沉声开口道:“肉熟了,吃饱上山。”
……
吃过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陆宴清便与宋元祯一同走出了家门,径直朝着城西走去。
路上,途经福溪酒楼,宋元祯将余下的蛇妖肉全都卖了出去,换得了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可是陆宴清三个月的俸禄啊,陆宴清没曾料想这妖肉竟然会如此值钱。
拿到银子后,宋元祯将银子给了陆宴清,陆宴清连忙拒绝,但架不住宋元祯的硬塞,无奈只好将银子收下。
足足走了一个半个时辰,陆宴清两人才来到春夕山的山脚下。
此时的宋元祯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脑门上满是细汗。
而陆宴清却没有感到丝毫累意,反倒是步履矫健轻盈,神态怡然自若,这让陆宴清自己都有些暗自惊奇,没想到原主的体力倒还不错,想来应是常年走街串巷锻炼出来的吧。
陆宴清为了顾及宋元祯的体力,主动提出要在树荫下休息片刻,宋元祯对此很是赞同。
两人找了颗大树下乘凉,从腰间取下水壶猛灌了两口,顿时舒爽了不少。
现在正值五月,天气已渐渐蜕去春意,拂面而过的轻风裹挟着淡淡的燥热,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发闷。
就在宋元祯四下张望之际,一定牛皮帐篷吸引了他的目光,宋元祯闲来无事便轻声开口:“这春夕山似乎还有其他人啊。”
陆宴清闻言,顺着宋元祯的目光朝着远处看去,也发现了那牛皮帐篷的存在。
“那应该是采药人亦或者樵夫所搭建的帐篷吧,这春夕山虽然地处偏远,但其中的药材与林木还是十分丰富的。”
宋元祯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休息了一刻钟后,两人再次起身朝着山林中攀登而去。
这春夕山的坡度较缓,攀登起来倒也并不费力,但这也致使它的范围很是广阔,想要将整座山都粗略的探查过来,少说要三四个时辰。
一直搜寻到了晌午,两人仍旧一无所获,只得在溪流边暂且休息片刻,吃些早晨备好的干粮,恢复些体力。
“透而不耀,水波漫天?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陆宴清看着手中的纸条眉头深皱,即使身着山中他也未曾发现能与这两句暗语对得上的地方。
一旁的宋元祯闻言咬了一口烧饼婉然一笑,等把烧饼咽下才缓缓开口道:“宴清啊,切勿心急,这春夕山还有将近一半未曾探查过呢,说不定这两句暗语所指之处就在其中。”
“儒师,话虽如此,可这两句诗究竟是何含义你我二人都未曾搞懂啊。”
陆宴清无奈苦笑,这两句暗语所表述的太过隐晦,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宋元祯沉吟了半响,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别的暂且不谈,但此处必定与水相邻,我们先找到符合‘水波漫天’之地,再去核对‘透而不耀’的含义,兴许能轻松一些。”
“儒师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休息过后我们便沿着这条小河继续搜寻吧。”
“好。”
现在正值晌午,天气炎热,两人刚吃过干粮,打算休息片刻在出发搜寻。
宋元祯靠着树干睡下,而余烛七则手捧地图揣摩着这两句暗语的含义,殊不知此时的两人已被十几米外的另外三人给盯上了。
“瘦猴,你确定那年轻人手中拿着的纸条便是你之前所说的地图?”
躲在灌木丛后的李洪强皱着眉头沉声发问,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更何况地图不是被蛇妖给吞了吗?又怎会出现在那年轻人的手中?
瘦猴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眯着眼睛朝着陆宴清手中的纸条看去,略显迟疑的轻声开口道:“纸张的大小倒是挺像,只不过颜色略有差别,这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啊。”
“大哥二哥,我们可是马匪,直接把那纸条抢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为何要如此小心谨慎?”刀疤脸很是不耐烦的说道,一个毛头小子,一个老不死的,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为惧。
“不行!”李洪强严词拒绝,“这两人来历不明,切不可妄动,要知道此处可是京兆府地界,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你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大哥,那该如何是好。”瘦猴发问。
“我看他们似乎也在寻找什么东西,不如一边跟着他们,一边在周围探查。倘若他们所要寻找的也是古墓,我们便可渔翁得利,即使不是也不耽搁我们寻找古墓,可谓是一举两得。”
李洪强此言一出,顿时赢得了刀疤脸和瘦猴的一阵马屁。
不多时,见陆宴清两人起身沿着河流朝下游走去,李洪强三人赶忙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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