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缓缓打开,他傻了眼。
这纸上,空无一物!
他额头上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流下来。
不能吧,自己这么玩命,就为了一张白纸?
他连忙拿起借条仔细研究起来,可这张借条,无论是泡水,还是用土灰打磨,都没有他要的字迹。
难不成,需要血?
他连忙咬破手指,哆哆嗦嗦的将血滴在纸上。
纸张泛红。
这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纸。
即使是他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带怕的,因为他知道,这张纸,就是自己翻身的筹码,可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随着字迹的消失,烟消云散。
他欲哭无泪,捶足顿胸。
忽然,一把寒光尽显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黄军师,好久,不见。”
来人狞笑一声,二话不说,两脚将其膝盖踹碎,让他再也不能站起来。
……
……
……
“好酒,好酒啊。”
沈家小宅院内,万逸楼坐在花架下,品尝一口竹叶青,顿感飘飘然。
这酒,可太有味道了。
入口柔滑,一股竹笋的清香顺着鼻腔直入天灵盖,让人心旷神怡。
吞下后,犹如一道火龙,顺着喉咙直入五脏六腑,随后,五脏六腑被点燃,酒的辛辣顺着鼻腔喷出。
他只觉浑身每一寸筋骨都舒畅起来,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很快,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沈黎在一旁很是满意:“如何啊?”
“好酒,必须好酒。”
万逸楼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即便是皇宫中,也只有御酒才能与此比肩。”
“你喝过御酒吗?”
“早年陛下赏赐我哥一壶,仅仅一壶。”
看来,这世上,还是有那种一流水准的美酒的。
沈黎点点头:“那,你觉得我这个酒,拿去卖,一年的收入够不够你们锦衣卫的开支?”
“够!”
万逸楼连忙点头:“太够了!”
“这个定价有些难度。”
沈黎忽然叹口气道。
大渝对于商人剥削极其严重,税务高的离谱。
想售卖一件商品,必须去官府报备,售价几何,成本多少,每月盈利多少,再以每月盈利,扣去一半用来交税。
像路边的小贩,看起来是做生意的,实际上每天赚不到几文钱,那些小贩大多是家中无地,又吃不下佃农的苦,自然是选择推着小车做生意。
若是没有官府发放的文牒,这些小贩是要被城管撵走,并且没收摊位的。
当然,也有屡禁不止的偷漏税务,但一般的小贩没有人脉,是不敢的。
万逸楼只喝一杯,便觉得有些飘飘然,他大着舌头摇头晃脑:“一百两,一两酒!”
“这么贵?”
沈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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