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今晚中的媚术,只是众多邪术一个小小的分支,相传这种媚术,是由苏妲己所创,练至顶层,祸国殃民也不为过,所以,我说天道宗是邪教,没错吧?”
万逸楼摸着下巴:“不过,想破解这种媚术的方式很简单,不要看她的眼睛,便不会中术。”
“有点难。”
沈黎摇摇头:“干脆我以后不过去就可以了。”
“你过去看看吧,加入天道宗,到时候有什么事只需一纸飞鸽传书,若是灭了天道宗这颗毒瘤,你便是大功一件,到时候陛下定会赐你官位,你不是想当官吗?”
“现在不想了。”
越是说的诱人,沈黎越不会去做,锦衣卫作为一个特务组织,成天喊打喊杀的,自己这没有修为傍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快,马车到了杨柳巷,他付了银子后,朝着巷子内走去:“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现在吃穿不愁,家庭和睦,不会为了做官铤而走险,连命都不要了。”
万逸楼气急:“总有一天你会答应我的!”
说罢,他隐入黑暗中。
……
……
四更天,街道人群愈来越少,添香楼依旧人声鼎沸,不过小奴儿已经“下班”了。
她坐在闺房中的铜镜前,铜镜光滑,清晰倒映着其绝美的容颜,身后侍女一点一点的摘掉她青丝上的发饰,毁去缠绕的发髻,又摘去耳坠。
“小兰,查了吗?”
“查过了,圣女大人。”
身后小侍女放下朱钗,盈盈一福道:“这沈黎,祖上是金陵本地人,在此扎根多年,其祖父时期,在城南开了个小酒馆,一家人勉强糊口,到沈黎这一辈,生意每况日下,这沈黎自成婚后,便染上酗酒赌博的毛病,家中一些薄产被输的干干净净,最后不得已搬迁贫民窟中,就连那破房子,也是其岳父不忍,花钱租赁的。”
“他可考过童生?”
“未曾有过,大字不识。”
小奴儿若有所思的起身,走到案前整理一下衣裙跪坐下来,将桌上的纸卷打开,一副行云流水的书法便让人心生惬意,何况是诗中极为优美的诗句。
侍女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他将妻女卖掉,作为赌资,第二日赌坊前来拿人,他又拼命护住妻女,欠下一百两的借贷,随后去牙行拿了一下红糖,不久便炼制出晶莹剔透的雪花糖,大赚一笔,今日还买了宅子,现欠苏记牙行一万两银子。”
“这些经历,倒是极为曲折。”
小奴儿纤纤玉指揉了揉光滑的额头:“再查,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不对。”
若是沈黎听到,定然惊呼,大姐,你险些将我底裤颜色都查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对啊?
可小奴儿听出了端倪,有些事情,太突兀了。
大字不识几个的人,突然会做事,家产败完的人,短时间聚集这么多财产,这里面,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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