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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沈黎到现在还没回来,已经是被扣押了,我说话你还不信么?”
沈黎家中,刘大有看着林晴冷哼一声:“我天元赌坊做的是赌博生意,自然八面玲珑,各个大人都打点过了,你与沈黎不过是存活于贫民窟的贱民,我想弄死他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所以,你还是早些将配方拿出来,至少你们还能留个活人,若是晚了么……哼哼,东街菜市场准备收尸吧。”
林晴看着外面升起的太阳,已然是过了午时。
她心中焦急,额头已经沁出汗水,刘大有在一旁不停的煽风点火,让她几次险些坚持不住,将配方说了出去。
可想到自家相公临行前的交代,她又咬牙坚持,倔强的说道:“刘老板,我已经说过了,配方在当家的手里,你们尽管找他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会知道那么复杂的东西?”
“我怕沈黎顶不住啊。”
刘大有装模作样的惋惜道:“刚刚衙门传来消息,沈黎已经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说是自己在外面杀害王刚的,这里面和外面可是两码事,杀人偿命,怕是明日午时就要处斩了。”
“不可能!我家相公绝不会画押认罪书。”
“嗬,你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没进过公堂,贱民犯事,先打二十杀威棒,这二十棍下去,已然是皮开肉绽,这沈黎嘴巴自然松了,再有大牢里的各种刑罚,烙字,皮鞭,插针,夹手指等等,哪一样是你家相公受得了的?三下五除二,自然是招了。”
林晴艰难的咽下口水,这些刑罚,听着她都觉得很疼,相公自小没受过什么大罪,应该是受不了吧?
她渐渐迷茫起来,若是说了,他们真的会替相公求情吗?
或许是看出她的顾虑,刘大有连忙趁热打铁道:“我等与官家没少打交道,你知道,我们做赌坊的,官家上下里里外外都打点过,想求个情自然是十分简单的,而且我们还有证人,自然很容易为你家相公开罪。”
“真的?”
“比真金还真!”
刘大有擦擦额头的汗水,这娘们儿,可真难骗。
林晴蹙起秀眉,她是没什么见识,但她不傻。
当家的也说过其中厉害关系,他们就是想掏出配方,若是自己说了,当家的不但出不来,很有可能会被砍头,若是自己不说,他们便会顾忌到配方是否真的在当家的手中。
正如沈黎所说,如果他真的要被处斩,配方留着,还能养活妞妞和自己。
当家的,你到底如何了?
她轻咬嘴唇,最终决定遵从沈黎的要求:“刘老板,还请回吧,我并不知道什么配方,若是你们在此强行不走,那也随你的便,今日端午节,我与妞妞包了些粽子,不过没你们的份。”
刘大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咬牙切齿道:“当初就不应该要那一百两银子,就应该卖了你们母女俩。”
林晴见他忽然暴怒,顿时明了,他果然在诈自己,当家的是安全的。
她心情顿时放松下来,悠然的从房间提出一小袋白糖,倒入碗中。
那数量,约莫一斤左右,就这么被妞妞拿着粽子狂吃一大口。
就连刘大有,也只舍得小口小口蘸着吃,看到这种情况,他气坏了。
人家一顿饭就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说明这白糖配方,当真值钱,他冷哼一声:“给你们几天好日子过,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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