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说,我们该怎么处理此事?”
在他面前,是苏记的东家,苏锦途。
苏锦途食指敲击着桌子,思忖片刻道:“我觉得,这小子不会毁掉配方,藏起配方才有可能。”
这一点,詹掌柜早就想到,他连忙一阵马屁拍上:“东家所言极是。”
“天元赌坊的人要是知道此配方,怕是会用尽一切肮脏手段拿到配方,正好也省的我们动手了。”
“若是那刘大有,狮子大开口又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是商人,是可以商量的人,他刘大有同样也是个商人,只要我们价钱给的到位,到时候配方还是会到我们手中,若是与这小子继续合作,我们要少赚多少钱?”
“而且这小子尝到了甜头,怕是这配方,死都不会卖。”
苏锦途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是我们与这小子合作二十年,你可知,我们要损失多少?”
“东家言之有理。”
“詹良才,做事,要动脑子。”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随后教诲道:“我们不如坐山观虎斗,适当的给天元赌坊行个方便,他总会记得我们的恩情吧。”
詹掌柜从一个学徒做起,在商海浮沉二十年,哪里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他只是装傻而已。
让东家将话讲出来,顺便装个比,自己再一记马屁奉上,这才是好的手下。
昨晚两个被打的小厮,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后,他便知道,拿配方的机会,来了。
他丝毫不担心沈黎会毁了配方,如此宝贵的东西,沈黎怎么会舍得毁掉?只要天元赌坊的人逼到份儿上,配方自然出来。
正好,天元赌坊这帮泼皮,是逼死人的一把好手,每年被他们逼得家破人亡的赌徒数不胜数。
若不是沈黎穿越过来,怕是这个家也会被他们毁了。
……
夜半三更,大榕树下的两个小厮昏昏欲睡,却被忽然冲过来的两个壮汉用手刀打晕。
其中一个壮汉,双手缠着纱布,在夜幕中格外扎眼。
“大哥,我们一起进去?”
“不行,你得望风。”
带头的壮汉解释道:“我们此举,本来就是背着大哥出来做的,若是出事,怕是大哥也不会顾及我们。”
“所以,你要防着有人报官或是泄露消息。”
像他们这种泼皮,讲信誉的极少。
一里一外,若是里面的人偷到了东西,定然会少分外面的人一份,甚至撒谎说没有偷到,一人独占偷窃成果。
包纱布的壮汉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
可带头的壮汉继续安抚他:“你这双手已经伤了,想必爬墙已经不太方便了,你留在外面,若是成了,我们平分,若是我不分,你完全可以向大哥告发我啊。”
听到这里,纱布壮汉内心稍稍安定下来:“好,那我望风。”
两人这次学聪明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竹梯,搭在院墙上,小心翼翼的将院墙上的碎瓷片清理干净后,才跨在院墙上,观看院子里的情况。
院内一片寂静,里面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壮汉咧嘴一笑,往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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