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嫀原本是将船中相遇之事告诉胡二爷,但听沈芃润说认识那人不由好奇道:“二哥你真的认识那人?他是哪里人?我瞧着他轻功真是出神入化!”
听到妹妹开口,沈芃润连忙笑道:“他们是二哥回西都途中碰到的茶商,哪里人我也没仔细问。这年头出门在外哪个不会功夫。说到轻功,他也只比二哥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妹妹放心,用不了多久二哥一定会超过他的!你安心跟着二哥学就是。”
胡二爷插道:“他们真是茶商?你可以说的详细些吗?你是如何认识他们的?何时何地认识的?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来的西都?”
“啥?啥?啥?”沈芃润好不容在三妹妹面前表现一下,又被胡二爷打断不免有些厌烦:“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说哪个是!”
胡二爷使劲握了握手中的勺柄,嘴角一扬给了沈芃润一个笑脸:“你一个一个说就好!”
沈芃润给了胡二爷一个大白眼,随即向着沈茗嫀笑道:“二哥真的认识他,不但认识还和他们一道儿走了好些天呢。他们是哪里人我不知道,我们是在楚国和唐国边界结伴而行的,快到西都才分开的。他们比我早到西都,但也早不了几天。”
“那他们人人都会功夫的吗?”沈茗嫀几乎带着崇拜的望着沈芃润,难道其他诸国的商人都会功夫的吗?
沈芃润被看的越发畅谈:“会不会的不好说,他们十几个人也就领头的两个功夫好些,其他的还真不咋地。除了两个领头的其他的一路上只顾赶着车子,话都不怎么说。妹妹你碰到的那个就是两个领头人之一,不巧他是个闷葫芦,远不及另外一个善谈。”
“商人不都是能言善辩的吗?”至少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啊,那日船上的公子怎么看也不像商人。
“妹妹说的没错,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相处下来,我几番考量,他们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茶叶生意道上的事说的头头是道,看样子也是经商多年了,再说他们之中确实有一个能言善辩的,这就够了啊。他们似乎是听到西都的品茶大会才赶过来的。”
胡二爷连忙接道:“他们带的什么茶,你可尝过?”
沈芃润咂了咂嘴:“那可多了,各国各地的茶叶都有!你肯定没见过!”
“可有君山银针?”
“开什么玩笑!他们的茶再好也都是这世上有的,君山银针失传已久,他们怎么会有!”沈芃润生在茶叶世家对君山银针自小就有所耳闻。
胡二爷一撇嘴:“那他们肯定没把你当朋友!”如果他们真是茶商,想借着这次品茶大会名扬天下那倒没什么可担忧的。但若是楚王借此次茶会为君山银针茶正名,更或者借此扯出三十年前的国仇伺机报复,事情就大了。近几年耳闻楚国多次征兵,想来不虚了。虽然吴越和楚国无怨,但是楚国要报复,大周首当其冲,再次闽、蜀、唐,如此以来吴越怕也要受到牵累。如此以来这场品茶会的初衷便白费了,倒成了别人的幌子了。若是真的如此,就该早点告诉爹爹和君上了。
胡二爷这话正砸到沈芃润的痛点上,一路上他可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家的。他们把沈芃润的情况问了个底清,沈芃只得到了两个不知真假的名字。那可恶的周子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那个周子杰多说一句话能死啊!沈芃润想到这越发的郁闷冲着胡二爷怒道:“什么金针银针的你少唬人!赶紧的!吃了饭给我走人,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踏入这宅子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