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没有犹豫,直接对刘琦说:“你带领工作组,由基层同志配合,前去控制这个蚕桑管理员。”
“是!”
刘琦看了我一眼,和田涛领命而去,我面色不为所动。
等刘琦和田涛走后,杜振才问我:“同志,说说你的看法,我知道你心里的怀疑对象并不是这个乡镇干部。”
我点了点头。
在办公桌上摊开了镇办公大楼的建筑图纸,指着爆.炸的房间对杜振说:
“杜厅,有一个重要的信息不能忽律,存放在这个房间里的炸.药是用来修路的,但是这个房间的钥匙却在工程施工队身上,根据我们了解,工程施工队负责人案发当时已经因为当地过节,放假回到了两百公里以外的老家。”
杜振看着那个图纸,沉眉说:“没有钥匙,房间封闭,炸.药不可能自燃……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负责人表面放假回家,暗地里来到这里引.爆了炸.药?”
“我已经派出了我的人员前往这个负责人的家乡实地调查,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信息反馈过来。”
我收起了图纸,对杜振说。
杜振眉头一舒,拍了拍我肩膀:“可以啊小子,不愧是龙战的手下,心思如此缜密,越来越厉害了啊。”
面对邻省副厅的夸奖,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对副厅说:“杜厅,我还有一个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振见我说了这么一句,好像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你说吧,只要是跟这个案子有关系的想法,都给我提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分析。”
“我怀疑,这起爆.炸不是一起简单爆.炸案,而是连环袭击!”
我鼓起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我话刚一出口,全场皆惊。
当地领导直接就坐不住了,他起身对我说:“这位同志,你可不能胡说,我们这里不可能出现连环犯罪分子,如果这个话传出去影响很大,责任谁都担当不起啊。”
面对那个领导的指责,我并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盯着杜振,一字一句的说:“杜厅,我如果手里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不会说这种话。”
杜振脸色比较难看,谁也不想让案情上升,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刑警可以定性的。
杜振黑着脸说:“你可想好了,你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责。”
“杜厅,我手里面的证据足以证明这个案子是一起连环案,但是这个证据有着很大的特殊性,我只能给你一个人看。”
看我说的这么严重,杜振遣散了所有工作人员,还反锁上了门。
当我把那张从大门口取下来的灯笼人皮交给他的时候,杜振浑身一颤,差点跌倒:“镇上办公机构门前挂着一张灯笼人皮,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之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难怪他反应会这么大,这种事情对于谁来说都会有这种反应的。
犯罪分子这是在挑战警方的底线,根本不把办案人员放在眼里,不但在大楼门前挂人皮灯笼,还轰.炸了这座大楼。
这样的犯罪分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蚕桑管理员?
很快,此案第一嫌疑人黑子阿莫的家属被控制,因为黑子阿莫没有交代犯罪,警方只得对他家属进行问询,当然,跟审讯别无二致。
审讯室里,警方面对的是一位满脸皱纹的中年妇女,她是嫌疑人的妻子。
从嫌疑人身上打不开缺口,那就从他家人身上下手,非常时期,使出非常手段。
妇女说:“我男人跟我貌合神离已经很长时间了,你们找我来,从我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刚开口,这妇女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问询员田涛冷静的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妇女面前,这是另外一个男人的照片,他对妇女说:“拉不阿甲,癞子梁山二组的村民,如果你不想我们把你和拉不阿甲之间的事情告诉你丈夫,那我们请你好好跟我们配合。”
妇女脸色变了,好像被抓到痛脚了一般。
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情人拉不阿甲的地下情关系,连自己丈夫都不清楚,警方这些办案人员怎么会知道的?
在她眼里,这些办案人员全都是火眼金睛,什么也藏不住的。
所以惊慌失措之下,她只能如实交代:“阿莫今天一早回家,跟我说了一句,昨晚他在镇上放了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