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的大衣果然暖烘烘的,不愧是部队特供的,棉花不知道装了多少。
袖子有点长,正好可以把手缩进去,顺便拉起领子挡风。
“不用。”林熙想都没想的说道,“我平时在剧团要练功,不能穿太厚,在家里有火炉,在外面的时间也就这么点路,犯不着花这个钱。”
“这是该花的钱。”秦望坚持,同时想起好像就结婚的时候给媳妇做了件新衣服,之后也就在没有做过,虽说两人结婚也只有两个月。
林熙突然想起上一世秦望第一次去监狱看她,也是带了两件大棉袄。
“好。”林熙仰起脸冲着秦望笑。
秦望看着媳妇笑意盈盈的一张脸,立刻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虽说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但是该矫情的时候秦团长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男人这么怂,身为媳妇当然要彪悍一些了,一把抓住秦望的手塞进了大衣兜里,“暖和吗?”
唐同志,你这样撩一个刚开荤的男人,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两人在大衣兜里大手牵小手,秦望虽然觉得影响不好,但是手中的触感太好了,他又忍不住松开,只好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决定了吗?要拜郑老为师吗?”
林熙笑了一下,“吴团长有没有跟你说,我师傅是一个什么人?”
“说了一点,他……很厉害。”
“我三岁拜他为师,三拜九叩敬的师傅茶,正正经经学的艺,当时说了很多话我都忘了,但是有一句,记忆深刻,我说,无论师门怎样,我都不以师门为耻……”
“可是秦望,我没有做到。我现在都不敢告诉别人我师傅是谁,我甚至掩藏很多技巧,就怕被人看出来我师从他门下,秦望,我已经以他为耻了……”林熙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在,在背叛他。”
“我只跟他学艺四年,但是他倾尽了毕生所学,在临走前,甚至把他一身所学写成手札送于我,他一生只认我一个徒弟,我又怎么能另择他人为师?”
“林熙,我觉得你是钻了牛角尖,很多人都会先后师从多人,你拜他人为师,并不是说,你就背叛了你师傅,这不矛盾!”秦望说。
“不矛盾吗?”林熙问。
“当然不矛盾,就是有一天我死了,你另嫁他人,我也不会觉得你是背叛了我。”
“说什么呢?”林熙抬脚踹了一脚秦望,“能做个好点的比喻吗?”
“毕竟我小学都没毕业,你说的。”秦望笑着说道。
“滚。”
秦望也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林熙只是一时想不通,根据吴英如所说,她是对她那个师傅执念太深了,只能靠着她自己想通。
两人回了家,屋子里还是冰冷一片,林熙恨不得去外面跑两圈,她觉得外面的温度都要比房子里高。
秦望照旧赶紧给她灌了个罐头瓶,自己急忙去生火。
火炉生着,上面坐了一个水壶烧着水,正好等会洗脸洗脚。
屋子里的热气慢慢上来了,林熙这才脱了秦望的大衣,抖了抖,准备挂在门后的钉子上。
可能是林熙抖的太用力了,兜里晃晃悠悠的飘出来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林熙没在意,以为是秦望部队上的事,直接又给他塞回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