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了解什么方面的事情？”宵清问。

薇尔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原先那样优雅端庄的气质忽然消失，如同随心所欲的魔女一般道：“聊聊你跟我的老师——秦九支是怎么认识的吧。”

这一瞬间，宵清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她下意识打扮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薇尔那张完美的如同通话故事中的公主的脸，她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真的是薇尔·法尔兰，长大成为魔法师的薇尔·法尔兰。

“诶——，”薇尔拉长了声音，脸上流露着撩人嘲弄的笑容，“现在才看出来吗？看来你并没有什么才能吧，那为什么老师他会选你做代行者呢？”

“哈——，哈——，哈——，”宵清的呼吸声变重，晕眩感从大脑的深处传来，她的身形有些摇晃。

宵清垂下头颅，目光朦胧的望着虚构的石砖，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她不知道自己会忽然变成这样，或许是因为意想不到的人忽然戳破了宵清一直隐藏在心里面的担忧。

秦九支来自于异世界，被那个世界的人誉为魔导之神，其自称自己为大魔导师，并在粉丝数增多之后，如同所言的恢复了他那无所不能的力量。

在宵清看来，单从力量上来评价，哪怕是偌大的国家在秦九支面前都是无力的，现在之所以无事发生，纯粹是因为秦九支无意与暴露自己的存在，他更愿意隐藏于幕后。

哪怕是今天魔法学徒舞台上的那个披着黑袍、正在侃侃而谈的大魔导师，也并非是秦九支他本人，而是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人造傀儡。

就算大魔导师在魔法学徒的舞台上遇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要秦九支做出切割，那也与秦九支毫无关系。

人们关注的就只是大魔导师，跟我秦九支有什么关系？

秦九支对于宵清来说，就像是天降之物，原本孤独的生活被秦九支强行入侵。

宵清根本就不会忘记与秦九支相遇的那天——自己第一次时与别人一起度过了一年仅有一次的生日。

“薇尔，你真的是薇尔吗？”

宵清无力的抬起头来，声音有些虚弱的看着薇尔。

薇尔对宵清的反应并不意外，她看见宵清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对方那不合常理的占有欲和与外表不同的懦弱、畏惧。

用极其抗拒和外人接触的冷漠的模样打造成坚实的铠甲，然后披着自己的身上，以此来与他人相处。

如果要以原本的模样来与他人相处，那必然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以虚假的模样来展现自己真正的内心。

这样的人薇尔虽然没有见过太多，但也不算少。

并且都具备着同样的特点，都是无法觉醒，终生只能沉睡在梦境中的普通人。

也就是薇尔口中所言的没有才能——没有觉醒灵魂的才能，无法拥有独立的力量来抵御深渊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