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国度。

“哈哈哈……”

一阵癫狂的笑声响起。

小丑迈着大步，疯狂地冲了进来。

他看着高台上那个没有面容的灰色女人，嚣张地竖起自己的中指，骂道：“你就是死亡那个婊子是吧？给我老实一点，你已经影响到我的上帝了，你让他不开心！”

“……”死亡女士皱了皱眉，感觉有些无语。

正在试图点燃手中石头的上帝，脸色瞬间一黑，垂下了自己的脑袋，轻声道：“上帝不在这里，这里也没有耶和华，我很开心。”

小丑撇了撇嘴，骂道：“你是哪里来的狗屎东西？我说的上帝又不是你，赶紧擦你的石头，它已经快亮了。”

上帝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无比专注地擦起石头。

凯莎皱了皱眉，不悦地道：“小丑，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不在，他很危险的。”

小丑白了一眼，道：“凯莎，你的死让他很不开心，他的烦恼越来越多，我的兄弟也会越来越多，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和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死亡女士面无表情地道。

小丑冷笑一声，道：“凯莎死了，而你又是死亡，怎么就没关系了？”

“……”死亡女士再次感觉无语。

她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小丑挑了挑眉，眨着眼睛，问道：“你长得好看吗？”

“我想应该是好看的……”死亡女士撤去了笼罩在脸上的浓雾，第一次展示了自己的真容。

小丑砸吧了一下嘴，评价道：“是挺好看的，这样吧，凯莎死了，我的上帝失去了他的天使，那你就变成他的天使吧！”

“我记得他有一个梦想，想多和几个女人交合，生一堆的孩子。”

“神明不可辱！”死亡女士冷声道。

“就侮辱你怎么了？怎么你想要跟我们这些人过过招？我已经知道未来了，你想让终焉时刻早点到来吗？”小丑十分嚣张地道。

“那是未来，不是现在，他没有进行时间闭环，也就是说我还有无数个幸存的机会，我可以在有限的时间里一直活着，我是死亡的概念，死亡永远不会降临到我的身上。”死亡女士无奈地笑了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说了如此多的话。

小丑听后，耸了耸肩，道：“死亡，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我就问你终焉来了，你死不死？”

“反正不论何时，我都是不会死的，我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换一个条件不可以吗？我在未来死亡了无数次，但却从未与他结合过，那种事我无法接受……”死亡女士皱了皱眉，语气不再冰冷，变得有些温和。

因为从未来伸出了无数的金色锁链，死死地缠住了她。

她不能赐予眼前的疯子死亡，那个疯子活到了最后。

小丑抬起头看了看虚空，笑道：“他没有反对，那就代表我提出的条件并不过分，他也期待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他，改变终焉的结局。”

“终焉……还真是一个可怕的词汇，但那是注定无法改变的事情，他放不下那个念头的。”死亡女士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我已经尽力让他放下那个不靠谱的念头了，至少他现在还未再次想起过，一直维持下去，终焉就不会到来。”小丑难得正经了起来。

他看着死亡女士，神情严肃地道：“曾经我只能模糊地感应到未来的悲剧，但见到征服者康后，我已经能看见未来发生的全部悲剧。”

“我也更加明白了我身上肩负的责任与意义，让他彻底接受这个世界，不再认为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开开心心地体验每一天的生活。”

“他需要更多的牵挂，他需要家庭，他需要孩子，他需要更多能让他与这个世界捆绑的东西。”

“现在他最畏惧的便是死亡，这个念头扎根在他的脑子里，并且越来越深，这会让他杀掉一切能让他死亡的东西，直至最后杀掉这个世界，这也是终焉形成的原因之一。”

“唉，超越这个概念本不该存在，而他的出现使这个概念变成了现实，这是他一切力量的源泉，他吸收了超越，成为了超越……”死亡女士很清楚周然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因此她从未干预过世界的走向，更是不敢与周然接触。

永恒、无限以及湮灭也都是这么想的，在未来他们会死去，但在现在他们会永远的活着。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驳论，只有理解了概念，才能明白。

他们四个的概念永远都在，永远也不会彻底消失，只是被周然这个超越概念的寄宿者，强行用终焉抹除掉了。

他们还会复活，但复活后的他们会失去这段记忆，继续按照世界演变那样进行。

复活了吗？真的复活了。

死亡了吗？也真的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