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温明问。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人和产品的人站在一起，出发点就是错误的，那么这个统计结果，就不可能得出来中立的数。”梁乔说，看着张伟，又道：“产品部的Excel表格，做得不错。”

“你胡扯！小人！”张伟暴跳如雷。

梁乔看都不看他，很平静地向温明解释：“产品很重要，也是很微妙的。要得出自己想要的结论，是可以从选定的参照物入手的，这样做无疑会带来结果上的不同，我的建议要重新做。”

“你是这个专业的吗？”张伟反问。

梁乔这才回过头看着他，说：“我再不是专业的，可我也不是傻子。”

“我昨天看了篇文章，我觉得说得有道理。”温明说，看了看张伟又道：“它说产品本身是个很复杂的，不能完全照搬硅谷。”他语罢，话锋一转，又道：“小张，你重新调整一下参照物和基线，大概要多久完成？”

“……”

张伟被温明说得一怔，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道：“估计得两天……”

“产品部没有给我们这么久的时间。”温明说。

梁乔随即插话道：“下午就可以的东西，你还要拖到半年以后吗？”

“你……”

一句话把张伟噎住。

温明最后说：“下班前做好，和第一次数据比超出20%，那就说明有问题。”

“好的。”张伟最后说。

散会，全程楚梦婷没插上话，回到MSN上，她给梁乔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司图笑着感慨，“你这上下其手，又是评论文章制造舆论，又是背后给他制造风言风语。和你做对，他这步棋走错了。”

“甩锅要从娃娃抓起。”

“你这话有点意思。”司图笑起来。

傍晚的时候，数据算出来了。

他们被叫到会议室，看着大屏幕上面投射出来的数据，和之前相比，相差了九十还多。温明眼都瞪大了，最后竟然脱口而出一个动词，然后问道：“这两次相差也太大了吧？”

“是的。”

张伟声音愈发小了，他用蚊子声回：“那还做吗？”

这一下把温明问住了，僵在当场，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和梁乔说道：“小梁，这个产品也不能不做，毕竟这是公司原定计划。只是投入产出比要控制住，你有什么成型的想法没有？”

“……”

梁乔故意叹了口气，他跟道：“我还在想解决方案，怎么能用最少的启动资金，让公司通过这个产品赚到钱，积累一部分用户。”

“还赚到钱？”温明一怔，嘴角忍不住上扬，看着就要笑出声来了。

旁边张伟跟道：“太可笑了。”

梁乔却在这时说道：“我需要您的支持。”

“我支持你，没有问题。”温明说。

“包含整个计划和相应的人事调整，确保能够执行。”梁乔落实细节。

“没有问题。”

“那我下来给您发邮件。”梁乔最后说。

“好的。”温明回。

散会出来的时候，楚梦婷一脸不可置信的问梁乔：“小梁，你真有计划吗？”

“不然呢？”梁乔最后给她回了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