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不免感到一丝侥幸,若不是恩师提醒得早,恐怕自己也难逃干系。
也庆幸着自己平时在中书省八面逢源,没有结什么仇家,不然一封检举信过去,那么后果是就严重了,不死也得少层皮。
当然也不免也有些叹息,看来今后在中书省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除非能够拉拢到都察院的御史,还必须是那种能够真正主事的御史官员才行,派过去的那些小喽啰官员肯定是不行的,也就只能通个风报个信,而且还很难有机密的消息,仅此而已。
如此看来,自己与恩师还有众同僚们还是将都察院想的简单了。
那刘伯温果真不是一般人,不愧是与恩师齐名已久的老狐狸了,恐怖如斯。
只要有他在的都察院,拉拢谁也不顶用,想要瞒过他实在是太难了。
罢了,罢了,凑合着过吧。
李善长这边慎重的问道:“不知殿下所说的其他人可是都察院?”
朱标点头:“正是都察院”
李善长如负释重的跟着点头道:“这样也好,臣已年迈,体力稍有不支”
“若是都察院能够抽出御史来帮忙监察百官,着实是我中书省之幸事”
“如此做法朝廷安心,上位安心,臣亦可放下心来专心处理政务”
朱标笑道:“李相国能如此为大局着想那自然是最好了”
这时朱标话音一转变得低沉起来:“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小事需要麻烦李相国了”
李善长眉头一皱,他当即就意识到,真正的要事就要来了。
凭着多年来的直觉使他感觉到,此事恐怕会非常棘手,棘手到自己也难以应对。
看来一时的感觉并不可靠。
想归想,话还是要说的。
李善长故作轻松的笑道:“殿下但说无妨,臣定当全力以赴”
朱标慢慢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父皇深知前一段时间都察院的行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朝廷的日常运转”
“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儿,又想到其中不少官员们也都是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所以便决定给百官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于是李善长问出了一个与刘伯温一样的问题。
“怎么个改过自新法”
“有罪官员自发前去都察院领罪,供述犯罪贪污其过程,如实上缴其贪污银两,凡是自发领罪官员,都察院一律遵循一律采取轻则警告重则劳改的方式给予处置”
此言一出,无论是坐着的李善长,还是站在后面的胡惟庸都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他们都是聪明人,脑子转的很快,在非常短的时间里便想清楚了此事的缘由和本质。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显得如此惊叹。
这一招可谓是,蛇打七寸,一击命中死穴。
等将此事公布于中书省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官员因此而睡不着觉。
领罪还是不领罪,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