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阮青河话音未落,瞬间全身汗毛直立。
几乎只是在眨眼的功夫内,十年如一日练就的本能使的他迅速一扭身,只见一把银色的利剑带着皎洁的月华穿过眼前,最后直直的插进千机阁那结实的墙壁之上。
“谁!”
他一声大呵,朝着利剑飞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在那高高的屋顶之上,竟站着一个鬼魅的人影,戴着一副鬼煞面具,长长的黑袍在夜风下飘曳不止。
“站我后边!”
他立马抽出腰间大刀将小妹死死的护在身后,而此时的小妹还没来得及惊讶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脑子又陷入了一团泥浆中。
“阮护卫…你…”
“实在对不住顾小姐,若非逼不得已,怎会出此下策!”
他直直的盯着黑衣人神色凝重道。
“陆钰说过他在蓟州只身一人非亲非故,又怎会有人冒那么大的风险替他开路,其中必有蹊跷!所以阮某才想出此计,就是为了引他出来!”
小妹听得云里雾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疑惑道。
“你是说,他的目标其实是我?”
“没错!保护陆钰就是保护你,而保护你也只需要保住陆钰就可以了。”
小妹恍然大悟,看着屋顶上那陌生的身影,神色复杂。
“既是为了保护我,那阮护卫就…”
小妹说着身子木讷的一向前倾,阮护卫立马拦截,头也不回道。
“不可!此保护非彼保护,并不是陆钰诚心护你那样,而是单纯的保住你的性命,就像那御前总司情愿找不到你,也不愿你死去!”
从许知府的离奇死亡再到此时的这番场景,小妹终于明白了这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好戏。
“不过我原是想直接带你回州府再设下埋伏,却没成想来的这么快,真是贴心备至寸步不离啊!”
阮青河似乎是在自嘲。
只是凭借刚才的那一剑两人的差距便一目了然。
心中自然是想替许知府报仇,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小妹不要被他捉了去。
要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像陆钰交差了。
“阮护卫,进千机阁!”
在身后愣了好久的小妹突然喊了一声,阮青河立马会意,两人朝着千机阁跑去,,只是那神秘人神通实在厉害,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瞬移到前挡住了去路。
阮青河及时停住将小妹一把扯过,小妹那轻盈的身子连续转了几圈,最终还是站稳了脚步。
“阮护卫,小心,这个人…”
“我知道!”
阮青河握了握刀柄,明白需得先发制人,直接冲了上去。
轰!
刀刃所发出的寒光化作一道弯月朝着神秘人打去,神秘人只是轻轻一踮脚尖便躲了过去,坚硬的石板路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阮青河重新调整正准备发动一下次进攻,突然一道银色的光亮从天而降,又拐了个笔直的弯如箭一般径直朝他袭来。
他双手抬刀本能的用身体重量加以抵消,可这把剑实在过于锋利,自己那把普通的大刀竟开始出现裂痕,撑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堆废铁。
坏了!
眼前的利剑发出一阵扰人的嗡鸣,阮青河牙齿紧咬,身体却止不住的向后滑去。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妹,欲拿出看家本领作最后一搏,突然眼前迸发出一道金光,待再次消散时,手背凭空多了一个不会消失的符印。
“久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