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钰带着女子来到自己棺材铺,发现一切早已化成了灰烬。
不愧是御前司,够绝。
女子一路上也总在想着如何逃跑,但一想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再碰着个恶心邋遢的妖魔鬼怪,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则眼前这个人虽然一眼便知不是什么好人,可好像也没那么坏,先跟着看看情况,再去官府也不迟。
没了去处,陆钰便带着女子来到一客栈,要了一间房,还豪爽地将一锭银子塞到小二手中,吩咐道。
“给我置办身女子家的衣物,再烧一桶洗澡水,剩下的你随意。”
白日住店的人少,一锭银子就买身衣物和一桶水,小二自然是乐意至极,不多时便和人抬着一桶热水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将一套白色长裙放在边上。
“客观,您慢用。”
“.…..”
女子杵在角落一言不发,她悄悄看着眼前的洗澡水,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裙摆,似要退到墙里去。
陆钰白了她一眼。
“怎么,要我给你洗呢。”
女子隐忍的咬着牙齿,像是被陆钰当场侮辱一般眼泪夺眶而出。
“屏风…”
“要不要还给你撒点花瓣?”
陆钰起身一下躺倒在床,拉下床帘当起了闺中小女,细细翻阅起这金刚罗汉体来。
只是外边水声簌簌,让他这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些心不在焉。
金刚罗汉体这名字和内容倒是一目了然,不过并非是真的金刚罗汉,比金钟罩铁布衫好了不少,也能刀枪不入。
世间百般武艺皆分九品,他现在的修为乃七品,和那传说中的练气八九层相差无几,若是能练成此法,突破‘筑基’指日可待。
且还有额外奖励,只是这脑子中的系统……
他打开一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而其功效就是个转换器,将A功法转换为B功法,不过B到底是个什么样,目前还不得而知。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千机阁?”
外边的水声戛然而止,不多时便传来一声文弱又悦耳的声音。
“我在书中看过…千机阁,落地而安,遇水化船,往上一抛便是飞艇,外部坚不可摧,里面机关重重,乃传世匠人鲁先生归隐之作,是否真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陆钰用自己的大专文凭理解了半天,最终把它想象成了一堆积木。
正好,房子被烧了,有个哈尔的移动城堡也不错。
由于忙活了一整晚,实在太困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外边的声音闹腾了不少,可水声却没了。
他一个激灵翘起身子,猛地拉开床帘,发现女子正站在床前,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
“现在,什么时候了?”
陆钰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女子。
也不知是下边伙计太懂女人还是巧合,这身廉价的白色裙子在她身上突然就显得高贵了些,好比你只要长得漂亮,哪怕是穿校服也比那些露个肚脐染个黄毛的人要更加显眼。
她个头并不高,应和陆钰齐肩,不过因为身材好的原因,看上去十分高挑。
陆钰觉得她长得像某位几千年一遇的女明星,只是多了几分书卷气,让人一眼便联想到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虽手无缚鸡,可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傲气。
“戌时整。”
我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嘛?
“那你怎么不跑?”
女子一听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答应你了…怎么跑…”
事实是,她是准备跑的,只是不知道这蚊帐后的陆钰是真睡着了还是和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若是睡着了还好,若是没睡着,自己这一逃,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索性就上前一探,可又怕揭开后里面一双瞪大的眼睛盯着自己,一来二去,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陆钰都醒了。
她想起自己的所做作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陆钰没察觉。
“是嘛,你这千金大小姐还挺挺守信用。”
说着陆钰起身,一把拉过她的手,任凭对方如何挣脱也毫不留情,在女子手中一顿比划,一道符印金光一闪,随即又隐了去。
女子连连后退,对着手心一顿磋磨,又盯着陆钰慌张问道。
“这是什么!”
“奇淫合欢符,中符者如果离开画符者一天,或是距离过远,不管男女人畜,体内欲望将会被无限制放大且无法控制,男变淫贼,女成荡妇,畜生成种马,永无休止,直至精疲力竭而亡,且除了画符者外,没有解药。”
女子听完天都塌了,她情愿对方一剑把自己刺死也好过这什么奇淫合欢府,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没有比这更毒的诅咒了。
“不过要是你遵守规则,它就是一个摆设。”
女子孤独的立在一旁,抿着嘴微微点了点头。
“别这么像死了家人一样行不行,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再说我又不要你挑水砍柴,扫地做饭总会吧。”
女子一听心中倒是安稳了不少,起码对方没让自己做其他奇怪的事。
“不对,你一个千金大小姐那会做饭,还是去劈柴…”
“我会!”
陆钰话音未落女子就冷不丁喊了一声,随即涨红了脸,小声道。
“我会做饭……”
陆钰愣愣地看着她,哦了一声。
“那好,自我介绍下,我叫陆钰,是一个道士,不算好人,但不比那老头,我是个正经人,不会对你做哪些你不想做的事,这源于我爷爷奶奶从小对我的教导,当然你主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女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在她看来有些耻于口舌的话,对方却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也不知是口无遮拦还是修道之人本身就如此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