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的柳毅领了激活虾兵蟹将图鉴的奖励,精气神各增长了三点,其中蟹将各给了两点,虾兵各给了一点,这让柳毅更加确定,自己的挂该怎么用了。
雪夜之中,柳毅沿着依稀可见的官道疾步而行,倒是没有再遭遇袭击,许是泾河龙宫以为蟹将一行就足以料理柳毅了。
一路紧赶慢赶,总归是在天亮之时赶到了县城,进了城以后,柳毅找了家客栈歇息。
昨夜大战一场,又行了一夜,他实在是困得很,稍稍洗漱之后,便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是大半日,等柳毅醒来时,已近下午,下了楼,柳毅找了张靠窗的桌子,正准备吃点东西,外面突然传来一些骚动。
柳毅忙站起身,向外望去,只见一名名衙役操着哨棒,朝着城外赶去。
“出什么事了?”柳毅忙向身旁的人问道。
“听说是城外民驿一夜被毁,驿站轮值的驿丁全都不见了踪影,多半是遭了妖魔。”一旁,有人说道。
“可有发现妖魔踪迹?”
“那自然是没能发现,所以才说是妖魔啊,唉,我只听说是乱世将近,方才有妖魔出世,我大唐这才立国几年?怎的……”
“嘶,老陈头,你不要命了,这也能乱讲。”那人身旁之人闻言大惊,连忙扯住他,拉着其引入了人群中。
柳毅轻轻叹气,这么说来,倒是泾河龙宫的人先发现那些虾兵蟹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埋在枯树林里的驿丁尸体。
想到这儿,柳毅心中一动,忙问客栈老板借了纸和笔,匆匆写了一封信,便往外走去。
柳毅找到县衙,瞄了几眼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掏出折叠好的信,用力一挥,而后装作路过,淡定的离开。
那镇守的衙役正守着发呆,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伴随着风声,一声闷响在他的耳旁响起。
他登时一惊,连忙转过头去,只见脑袋边的柱子上正插着一封信。
脆弱的纸张扎进木柱子里,扎得稳稳当当。
衙役顿觉后背一凉,要是扔歪了一点,他脑袋怕是得搬家了。
他扫了扫四周,没有看到可以什么可疑人物,便小心点扯下信件,也不敢看内容,连忙和同伴交代了一声,跑进县衙找县令汇报去了。
此县县令是一名年纪不大的青年,正在为城外驿站无端失踪的驿丁一事皱眉苦思,呼见一名衙役跑了进来,不由一奇。
“大人,有人投信。”衙役拿出折叠好的信纸,朝着县令拱手一礼。
“哦?”县令一奇,连忙站起身来,接过信件,在这关键时候有人投信,他有预感,这事和城外驿站有关。
果然,县令打开信件,就是一惊:“大人,昨夜城外驿站有泾河水妖作乱,妖魔已被斩杀,驿丁不幸死难,尸体被吾掩埋于驿站西南三百步外的枯树下。”
“这是真是假?”县令皱了皱眉,看向衙役,问道:“可曾见过投信之人?”
“未曾。”衙役摇了摇头,道:“当时小人只觉得一道劲风吹过,这信就已经钉在了柱子上。”
县令闻言,更是一奇,在衙役的带领下,看到了柱子上被信纸扎出来的痕迹,顿觉信中所言或许为真,当下不在迟疑,带着人就出了城。
柳毅回到客栈,吃了点东西,又准备了些干粮,立即就离开客栈上路。
他担心泾河龙宫失了疯,为了杀他真的敢冒大不韪杀进县城。
是以,他不敢耽搁,连忙出城,况且此地离泾河流域很远,再往南走,便脱离了泾河流域,他记得,龙女说过,离了泾河流域他们就毫无办法了。
柳毅紧赶慢赶,竟然真在天黑之前离开了泾河地域,一路上也未曾遭遇袭击,这让柳毅颇为惊诧,难道泾河龙宫一次伏击失败就放弃了?
柳毅心中抱着怀疑,也未曾放松警惕,可待他离开泾河流域足有十数里,也没受到泾河龙宫的袭杀。
“难不成真放弃了?还是说他们在等天黑?”柳毅皱了皱眉,眼见天色已晚,他的心情也跟着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