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来扯去地只打嘴皮官司有什么用,云鹤府用数据说话的路子,才是最有说服力的招数,一切矛盾也好问题也好,在数据面前,再多的之乎者也,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狡辩而已。
房玄龄:“……”
若是刘德威的夫人不是平寿
县主,才干堪为大都护,可惜可叹……他家长子出自原配,如今在将作监做事,可以多观察观察,若是能有其父六七成本事,帮着操作一二未尝不可。
“去年的商税,不算各府府库的收入占比,仅国库进账,便占了至少四成二。”民部尚书杜楚客也从袖子里取出纸卷,语气比刘德威温和些,却同样不容置疑。“少府、将作监和工部等相关部门所做物件的竞买收入,占比一成五,玉米、凤梨和袋鼠大陆三处的各项收入拢共合计,不包含商税,占比一成四。”
三块大陆的收入比不上竞买收入很正常,那些金银铜铁之类的俗物,不算在内不说,还要加上陛下私库截流,以及宗室勋贵和三省六部头头脑脑的赏赐……不与民争利,不夺民之业,陛下已能比肩上古先贤。
刚想问为何三块大陆进项如此至少,抬手端起茶盏,目光扫过手指上的海螺珠戒指,晋阳公主顺势喝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工部尚书李道宗同样从袖子里取出纸卷,还没等他开口,房玄龄便说道:“江夏郡王,重建府邸的花费就不要拿出来说了,你可以写封请安信给陛下。”
整个长安……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整个大唐,江夏郡王的府邸最是多灾多难,不论谁不高兴了,都会去他府上闹腾一番,顺便拆掉几座亭台楼阁,又或者放倒几棵花花草草。
只是这次动手的不是晋阳公主,而是襄邑郡王神符,所以拆的过程多多少少有些蛮横,能用的原有材料所剩无几,费用嘛,自然翻上好几番,哪怕是李道宗俸禄优渥赏赐丰厚,也不可能不肉疼。至于被拆家的原因……纯属皇族宗室内部矛盾,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道宗看到李治微皱的眉头,没有反驳房玄龄的话,默默将纸卷递给内官。
“嗯?!”李治看到纸卷上的内容,脸色瞬间涨红拍案而起,隐有雷霆之怒,克制地问道。“此事可有发消息给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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