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翁府本就不是轻易能进来的,但是管家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警惕跟小心。
这也是为何他能够被翁老如此看重的原因之一。
有他在,翁老很安心。
管家抿了抿嘴,恭声道:“小姐能有老爷这般通情达理之人,是她的福分。”
他这马屁拍的极准,翁老如果不是对翁霜有百般疼爱,他是根本不可能容许举办什么诗会的。
听到这话,翁老翘起嘴角,吹了吹胡子,瞪眼道:“惯的!全都是惯坏的!
说说罢,霜儿又闯了什么祸?这个年轻人虽然是青帮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太子手底下的人。
霜儿要是把人家给折腾惨了,怎么跟太子那边交代倒还真是个麻烦事”
说着说着,他便皱起了眉头,细细思量。
他虽已致仕,但收拾个王川还是轻而易举的,但问题在于他不想站队,不想有任何的偏颇。
那么,如何善后就需要费一番脑筋了
“老爷,不是霜儿小姐折腾惨人家,是小姐她哭了。”中年管家小声道,言语之中带着些许匪夷所思。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真的极难相信的。
“嗯,这倒是你说什么?”翁老惊声道。
不等管家重复说话,他便勃然大怒道:“霜儿居然哭了?谁干的?刚来的那小子?”
“这应该是吧,老奴也只是远远的瞧了一眼,便见那个叫王川的年轻人进入小院后,径直坐在小姐对面。
然后,他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小姐跟小婷听着听着就哭了
中间倒是短暂止住了眼泪儿,但很快哭的更厉害了。”
话音落地,管家抬头瞧了一眼翁老,只见他已气的吹胡子瞪眼,呼吸都急促了三分。
他对翁霜的宠爱,府上人尽皆知,翁霜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掉过泪,没想到如今却是
这让翁老如何能够不气愤?
但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王川那可是太子的人。
他沉吟道:“你先去把霜儿带走,然后让那厮去偏房候着。”
“是。”
管家没有问后续做什么,应声后就此离去。
而翁老的眉头缓缓皱紧,心底正在不断的分析,同时轻声呢喃道:
“一个长安地下小帮派的弟子,却是诗茶双绝,有不俗天赋这样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棋子。
既然动用了这般重要的棋子,以此通过诗会进入了翁府,却又把霜儿弄哭
太子啊太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翁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当中,以他混迹朝堂数十载的经验,竟是完全分析不出这一举动是想要干什么。
“老夫才只是离开朝堂不过三年,难道这党争,就已经全然变了?”
他越想,越是想不通。
另一边。
翁霜已拭干了泪水,她的两只胳膊趴在桌子上,托着脑袋,好奇问道:
“我听说你是混帮派的,你们每天都干点什么呀?是不是非常刺激?”
“刺激嘛,倒是也没多刺激,就收收保护费,看看赌场,去茶楼里喝喝茶咯”
“这种日子,可太爽了吧!真羡慕,我都快要憋坏了,可爷爷死活都不让我离开翁府大门一步。”翁霜郁闷道。
闻言,王川心头忽而一动,眼珠子一转,漫不经心的问道:
“翁老为什么不让你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