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者表情如出一辙,先是疑惑,而后惊讶,再然后是兴奋,一种恍然大悟的兴奋。白衫老者并没有因为被翻盘而恼怒,反而似乎也觉得能见识如此精彩的收官而感到开心。
“哈哈哈,还真是你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今天这局棋老头子我心服口服,精彩,够我回去回味半月了。”
“您客气了,还是这位老先生之前的局布得好,我才能有这一手的机会。”东方二客气了一下。
“嘿嘿嘿,你说的这话,倒也有一定道理,这马屁我非常受用。”文姓老者此时也是非常脸大,捋了捋胡子,乐呵呵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越看越是喜欢,倒是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先生谬赞了,这棋下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这玉佩......”讨要薪酬东方二可是丝毫不含糊。
“哈哈哈,快给人家,有我看着你,你还想赖账不成?”白衫老者打趣道。
“开什么玩笑,你刚才那吃瘪的样子我能笑话你一年,我这一枚玉佩花得值得很!拿着收好。”
白衫老者瞅了眼玉佩,怕东方二不识货,解释道:“这个玉可是个好东西,文老常年带在身边,所谓养玉挡劫,危难时刻说不定能救你一命。”
“小子浅薄了,难道这还是个保命的法宝?”东方二一听这是个保命护符,倒是眼睛一亮。
“哈哈哈,那倒是不至于,只是我也算习文多年,这块玉应该也收到浩然正气的蕴养,可以清心凝神。”文老解释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谦虚。
东方二也没在意,反正至于很好看,当然要戴在身上。至于救不救命的,自己已经不亏了,有点用处就是赚。
文老笑了笑,问道:“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东方二。”
“这名字......倒是好记,嗯,好记。”文姓老者似乎想了半天,总算想到了一个称赞的点。
“小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两位老者好像对东方二颇有兴趣,交替的聊着。
“晚辈家住宁和镇,离这里路途遥远,初来乍到,是来求学的。”
“求学啊......”白衫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文姓老者。
“那看来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有缘还会相见,希望到时候可以和这位小友切磋一二。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不然家里夫人不能与我善罢甘休。”白衫老者起身告别。
东方二看看天色,这一局棋看得有些时候,估计老棋篓已经先到了客栈。于是也和两位告别。
大黑倒是乖巧的很,刚才与两位长者交流的时候就蹲在东方的肩头,蹭来蹭去,并没有干扰大家谈话,似是很通人性。
东方二离开之后,围观的群众也逐渐散去,文姓老者独自坐下收拾棋盘。
正在这时,桥头走来一邋遢中年,穿着粗布麻衣,手里拎个酒葫芦,一脸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嘴里还哼着古怪的小曲。
那邋遢中年走到老头的棋局旁边停了下来:“我说你又输棋了吧,老菜帮子。”看起来很是熟悉,显然是在笑话文姓老者。
文老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中年,似乎有些茫然,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又仔细辨认了一下,惊奇道:“竟然是你?退隐江湖十五年,剑侍如今竟然光临盛名城,真是稀客啊。”
嘴上说着,手上倒是没停,继续收着棋子。看来两人非常熟悉,并没有客气的必要。
“受人所托,当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