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钰慧是个好司机,有了项靕这个优秀的领航员,更是一边打牌一边开车,嗨到飞起。
项靕也是好久没有上赛场了,一下午打了三局,回回都以大胜告终。
酣畅淋漓之后,还是在客房吃了晚饭,又去附近的万达买了个包,才把台妹送回她姐姐店里。
接下来是三天的清明假期,姚钰慧得在她姐姐店里帮忙,项靕也有陪伴家人、去陵园扫墓等等不少事情,5号以前就不见面了。
这也是个人自身情况决定的,一来不愿意让闺女知道自己混上了女人,二来也不能让台妹有自己多稀罕的错觉,总之要把握住一个度。
就比如说6号去京城参加拍卖会,照已知的情况来看,姚钰慧多半是比赵婧好玩,可项靕偏偏就不准备带她去。
晚上回家,跟老爹说清明节扫墓的事,聊着聊着就牵扯出春节祭祖的问题。
以前祭祖都是老爹在操心,现在项靕肉眼可见地出息了,老爹决定索性把这件事也交给他。
“今年祭祖的贡品是咱们家负责,现在跟你说了,记着年底时候把钱给你七爷打过去。
还有那些帮忙操持的长辈,每个人都是五百,你别忘了,到时候让你七爷难做。
也不用充大头没穷尽地给,你现在是有两个钱了,可也遭不住有心人成群结队啃。”
“您放心吧,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我记性好着呢。”项靕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让老爹放心。
他记性当然很好,尤其对人生中发生过的大事,记性出奇的好。
老爹说有钱遭不住成群结队地啃,可不是看不起老家的穷亲戚,而是有过惨痛亲身经历的。
三十多年前,老爹刚当上通钢的工程师,老家不少人都找上门想求个出路。
也是当初老爹还年轻,同宗同族的抹不开面子,能帮的都会尽力想办法帮一把。
项家大族有三十多个人,都被老爹安排进了当时的通阳钢铁厂,从炉工到机修工,再到食堂都有。
全部安排正式职工肯定不可能,那都是有指标的。不过对于那个年代的县城年轻人,能进通钢当合同工也是很好的出路了。
本来都好好的,可有一次某个远房亲戚喝了酒上班,出事故落下残疾,他家人就喊了不少族人来闹事,让老爹跟厂里谈赔偿。
老爹当然不能那么做,结果对方就耍赖,说如果不跟厂里谈,就让老爹负担他们全家的生活。
虽然这么闹都是表象,真实目的也不过是想让老爹卖点力气、出点血,给闹个转正式工。
但是那种几十号人堵在家里吵吵的场面,还把老娘推倒摔成软组织挫伤,直接点着了老爹的怒火。
哪还管什么宗族、亲戚,干脆报警把所有人赶走,就算和老家人撕破脸也不在乎。
同时还放话,所有在通钢工作的项家大族子弟,以后有任何事都别来找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离开通钢另谋高就。
老爹说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老爹这人讲究脸面,最多也就是不管他们而已,并没刻意以针对,让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