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霏那由黄皮子制出的手帕,只是稍有蛊惑之力,并不能如黄皮子那般直接将人迷住,操纵其人。
灰鼠跃至书桌,双爪抱笔,写写画画。
芙蓉佬望着上头字,愈看愈惊。
鼠大仙说那守舍巷的罗青不能杀,那人乃是大仙另外一出马香童,实力强横,纵是他芙蓉佬纠集上数十手下,都不一定是其对手。
而且大仙还说,柳霏那小妾不简单,非是常人,手上那一块手帕有着非凡效果。
芙蓉佬仔细思索,倒推柳霏自打认识自己后的一连串事儿,越想越觉不对。
而且似乎每次上了柳霏房,闻到其手帕香,他都会老实听从那女人意见?
“大仙,我这就去质问那婊子!”
灰鼠右爪故作抚须样,沉吟片刻,摆摆手,写道:“暂且莫要打草惊蛇。”
灰鼠打灵智生出,都随罗青左右,俗话说有其主自有其仆。罗青一肚子坏水,灰鼠纵是再愚笨,也总归学来几分鬼点子。
毕竟忽悠芙蓉佬起来,装模作样,派头十足。
但若果真思虑诸多事儿,以它的水平还不够格。
它所言只是思索不出法子,想归去询问罗青良策。
在它眼中,那便宜主子深不可测。
芙蓉佬竖起大拇指,奉承道:“大仙是觉得那女人背后还有人?想要顺手牵羊捞出来?
也是,我势力虽在镇上最大,但保不齐有几个野心勃勃之辈,意图对我行凶!”
灰鼠背负双手,轻微颔首,半响后又写道:
“你照常即可,往后我会吩咐你如何做。”
芙蓉佬点头答应。
灰鼠没做过多停留,朝门外而去。
————
罗家。
罗青看罢灰鼠所书内容,思索半响,古怪望了灰鼠一眼,道:
“你倒是隐藏得深,居然不知不觉中已收下近些日子风头颇盛的芙蓉佬为小弟。
倒是小看你了。”
灰鼠得意一笑。
罗青食指一叩,对着灰鼠脑袋敲了一记板栗,“昨日碰上有不知道甚么玩意儿的东西追,怎么不知道告知我?
若非我拷问,你是不是准备瞒过去?
还自作聪明地绕了一圈镇子就以为将它甩掉了!”
“那女人用甚么能撺掇人的手帕,令芙蓉佬来对付我们,多半就是那追逐你的玩意儿搞得事儿。”
联系昨日所发生之事,罗青已多多少少猜测出幕后主使,不是那只指使丑汉杀制蜡郎以及李寡妇的黄皮子,
就是那前几日曾令大耳窿前来的招魂妪!
罗青记忆中可没得罪过甚么女人,分明是那女子瞎掰,无辜冤枉。
罗青习惯性婆娑下巴,半响后目光重又聚于灰鼠头上。
“小灰呐,看来还是要靠你,暂去埋伏在芙蓉佬外宅柳霏那,时刻观察着柳霏动向,与何人接头沟通。”
灰鼠脑袋一沉,喟叹吱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