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为儿子惹出来的事情忙活了好一阵子,再加上回来又训了一回自家的那个莽儿子,何大清昨天休息得很晚。
本来他是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的,但是一大早却被用力的敲门声音给弄醒了。
听这声音他就知道这准是许兴业过来找他算账的。
想着自家那个莽儿子他就是气。虽然他把傻柱这个外号给自家儿子给喊出名了,但他心里却明白自家儿子一点也不傻,只是性格太莽撞了些。
本来他都打算将最近搭上手的那个白寡妇给娶回来,让家里有个女人好好管管孩子的。
谁知道这八字还没一撇自家儿子就给自己又惹出一个祸事。
“谁呀,一大早的敲什么敲……”
虽然明知门外是谁,何大清仍然装傻道。
“我,开门!”
许兴业顿时心情更加不好了。他心想,既然你这样对我,也别怪我狮子大开口了。
“哦,原来是许兄弟,我本来打算。上午过来找你的,结果你先倒过来了。”
何大清打开门。笑盈盈地将许兴业迎进了屋。
“笑什么笑?!今天严肃点!你晓得我今天是为了大茂那件事而来的。
平时两小时打打闹闹。我家大茂被你家小子给欺负了,我没说什么吧?
但是昨天那个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晓得。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家里的香火就指望着她了。
你家傻柱朝他那里来这么一下,这不是要断了我家香火吗?”
许兴业面容严肃,语气深沉地指责着傻柱干的好事。
“大兄弟,这个真的对不住啊!是我没管教好柱子。
但是话说回来,这也不全是我家柱子的错。
我问了傻柱的,当时他是被一大爷给抱住了双手拉到一边去了。
是你家小子追打着不放,他没办法只得乱踢反抗才误伤了那里的。”
对于许兴业的指责,何大清并不是很在乎,在他看来无非是赔一点钱而已。
但是这件事要不是许大茂趁着柱子被抱住时打欺头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你也知道是乱踢啊,做人啊要守规矩啊。
我们两家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吧?孩子之间打斗能乱踢吗?
想当初你趁北都解放之际低价收购铺子,我可是借给了你钱的。
利息也没高要你的,现在这钱都还没还完,你们一家子就这样对我们家的?!”
对于何大清的推锅,许兴业心里的火气更盛了几分,好像快从双眼溢了出来。
听到许兴业扯到这件事情上,何大清心里的后悔之情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想当初自家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本来打算趁着时局混乱人心不定之际捡一点便宜。为老何家的起家之路铺上一块基石。
谁知道这块基石现在却成了烫手的山芋。
最初通过自家积蓄和借款买到商铺的时候他还很是高兴了一会儿,本来打算时局稳定后就去房产局把户给过了的。
但是谁成想还没等局势完全稳定,整个北都城就开始了新社会新规矩运动,给每个人划分起成分来了。
还好自己与街道任命的一大爷关系好,得了他的指点,加上花钱活动之下才给定了个雇农身份。
现在手里拿着的商铺房契完全成了一个定时炸弹,扔了心疼,万一以后的天又变了呢。
不扔,万一以后被人给捅出来了最起码也要给自己定一个小业主,九成要给自己定一个布尔乔亚,让自己当一盘小资阶级。
其实何大清现在心中还是有一阵后怕,还好他稳字当着,并没有在拿着铺面时就开始张罗开饭馆。自己现在还是属于该当家作主的人民群众。
“对,对,对,老许你说得在理。当初是柱子的错,不该乱踢的。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在医生检查了说没有什么问题。
你看这样如何,除了医药费我再赔你家二十万元(折合55年后币值的20元),这个月买几只鸡给大茂补补。”
何大清主动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听到对方开出的条件,许兴业很是不满,怒斥道:
“什么叫没什么问题,病情证明上写了没问题吗?我们现在到医院去医生敢给我打包票写文书说这不影响以后传宗接代吗?
何大清,我跟你说,你别想就这样把我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