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过了多久,赵远才缓缓的醒来,映入眼帘的头顶黑漆漆屋顶,显得异常陌生。
空气中也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这是什么地方?”
赵远心道,略微动了一下,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不能呼吸了一般。
“别乱动,你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
逍遥子的声音传来。
赵远寻着声音的来远勉强的扭过头去,只见说话之人果然是逍遥子,唯一的区别他现在居然穿着一身灰袍,查看了桌的药材,点点头,道:“嗯,用药没错。”
在他旁边地,一个中年人此刻正斜斜的靠在墙,看样子应该晕了过去。
检查完了药物之后,他才转过身走了过来,伸手搭在了赵远的脉搏,片刻之后微微点头道:“鹰老头看样子还是有些分寸。”
说罢,他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了赵远,问道:“你在外用过你大师父所教的招式?”
赵远一愣,大牢之中那个左护法也是如此说过,便点点头,把当日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逍遥子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旋即点点头,道:“难怪老鹰头要对你出手了。”
赵远心里一万个不解。
逍遥子问道:“你是否奇怪为什么你大师父不要别人动手杀你却要自己动手?”
赵远微微点头,这正是自己疑惑的,黑狱之中他明明阻止了那个什么左护法杀自己,为何他要亲自动手?
逍遥子道:“你大师父若不动手的话,不出半日,你就会死在锦衣卫自己人的手里。而且以他功夫想要你留下一线生机轻而易举,更何况老夫还在大牢之中。”
“死在锦衣卫自己人的手里?”
赵远一愣,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顿时心里一寒。
整个黑狱的锦衣卫估计已经死完了,若仅仅自己还活着,那么锦衣卫一定会严查,而作为唯一活口却毫发无损的自己定然是被严查的对象,以锦衣卫一贯作风,他们才不会轻言细语,面对那些刑自己又能坚持得了多久?而一旦被他们自己正是因为自己原因泄露了他在黑狱中的话,自己也难逃一死。
他并不是想要杀自己,而是在救自己,就是为了洗脱自己通敌的罪名。
见赵远脸的表情,逍遥子也明白自己已经解释清楚,道:“你好好休息,嗯……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逍遥子身子一晃,闪出门去,顺便还解开了那个大夫被封的穴道。
大夫旋即醒来,连忙站了起来,心里还有些疑惑怎么自己靠着墙,不过一看到赵远已经醒了,连忙前仔细的替把把脉,又检查一下伤口,感慨道:“你真是福大命大啊。”
赵远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问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
大夫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转身取来了一截断刃,扬了扬,道:“若这截刀在偏个半寸,别说是我,就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
听他如此一说,赵远心里更是透亮,并非自己运气好,而是血煞鹰王故意而为,若他真要杀自己,何须用刀?
大夫说完转过身就药把断刃放回了原处,却听闻门口传来脚步声,循声看去连忙行礼道:“陈大人,张大人!”
前来的正是陈诚和张四息。
张四息此刻朝床看来,见赵远已经醒来,道:“你下去吧。”
“是!”
大夫答应道。
“等等!”
陈诚说道,伸手取过他手的断刃,道:“下去!”
大夫连忙匆匆忙忙的离开。
他则打量了一下半截断刃,眉头一皱,道:“东瀛人的武器。”
张四息此时已经来到了床,问道:“好些了没?”
赵远有些虚弱道:“回大人的话,属下已经好多了。”
张四息微微点头,道:“今天本官和陈大人前来是有点事情问你,你可要仔细回答,不可有丝毫隐瞒,明白没有?”
前几天贼人偷袭黑狱,锦衣卫损失惨重,整个黑狱的守卫除了赵远之外无一活口,因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才知道。
赵远道:“属下不敢有丝毫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