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过后。
“我……我叫貊修!”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除了名字,什么也不说。
然后,八目相望,介是无语。
“这个玉佩是你的还是谁给你的?”迦煦从怀里掏出从他身上拿走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少年面色一变,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什么也没有。
“你还给我!”他扑向迦煦,想要抢回那块玉佩,这可是母亲留给他最珍贵的东西。
谁知,动作太大,牵扯到腿上的伤口,又无力而疼痛的倒在床上。
“还给我!”可他还是没有放弃像要拿回来的心,试图抓住迦煦的衣袖。
目光中满是痛苦和无奈。
“小子,告诉我这个是谁给你的,我就还给你!”看样子,多半这个玉佩是有人送给他,而且知道其中的价值。
一会儿,那少年,放弃抢夺玉佩,不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迦煦,“这是我娘给我的!”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娘叫什么名字?”迦煦仔细抚摸着这块玉佩,他闭着眼都能把这块玉佩画出来,其中的纹理手法,一概相同。
“我娘叫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快把玉佩还给我!”提及他娘亲,少年仿佛吃了炸药一般,怒目而视,双眼瞬间变得通红。
“小小年纪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告诉我,你娘叫什么,不然我把你丢出去喂狼!”迦煦摇摇头,如此急躁的性子可不行。
迦叶嘴角微微抽搐,以前用喂狼这招吓唬她,现在用这招吓唬别人,真是够了。
“我娘叫迦瑜,你认识她?”少年虽然躺了两三天,可毕竟受伤的不是脑子,他转的很快,想不通为何这个大叔要问他娘的名字,可看他的神情,好像认识他母亲,关系还不浅。
“可是临淮人氏?今年二十有七?左手臂上有一道疤痕?”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有许多,但是临淮,叫迦瑜的却只有一个,非他妹妹无二。
“你怎么知道?你真的认识我娘?你是谁?”被迦煦的反问弄的一脸懵糟的貊修吞了吞唾沫,他娘从来不对外人说她的身世,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可眼前的这大叔,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母亲手臂上的那道疤,是小时候她非要爬树,结果从树上掉下来,我没有接住她。被石头磕的!”迦煦仿佛又陷入十多年前的往事中,兄妹二人在园子中嬉笑打闹。
“你叫貊修?你娘怎么样?可还好?”迦煦把玉佩轻轻放到他手中,目光温和的询问。
“你究竟是谁?”貊修紧紧抓住玉佩,有些惊讶,露出少有的孩子气,试图知道眼前人是谁。
“我叫迦煦,你应该叫我舅舅!如果没错的话!”迦煦感慨万千,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如此巧合的事情,怎么就叫他撞到呢。
如果不是迦叶遇见,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侄儿。
“舅舅?你是迦煦舅舅?我爹练功走火入魔,左副使叛变,想要拿我们威胁我爹!我娘被他抓走了,舅舅,求求你,快救救我母亲吧!”他知道,他爹是靠不住的,一心只有练功,一统魔道,现在走火入魔,更是无法对抗左副使。
貊修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实在不行,只有目光盼切的看着他,在那浓密的胡须下,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点与母亲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