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咚!”
终于四通鼓响,四个时辰的考试时间结束,人群顶风冒雪,本能的往前挤。
“让开,让开!”
“未得允许,擅入考场者,流三千里!”
厢兵立刻上前,把人群挡住。
学子们三三两两出来,有的满脸喜色,自我感觉良好,有的面无表情,视功名如流水,有的面色阴沉,颇有自知之明,还有几个老者,是被抬出来的。
“杨兄,马兄!”
秦钟看到了杨士渊和马佑,挥手唤道。
“秦兄早出来了?”
二人快步走来。
秦钟道:“我刚出来,你们考的如何?”
杨士渊却道:“上回秦兄为我和表哥长了脸,家父听说此事,一直想要向秦兄当面致谢,索性考完了,秦兄不如去我家,考题咱们在车上对,如何?”
“这……”
秦钟现出了难色,他家里,还有一株小花精,茉莉花怕冻,万一在风雪中出了意外,总是让人遗憾。
于是吞吞吐吐道:“我家里……”
“噢!”
话还未说完,二人同发出恍然的声音,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秦兄家里另有佳人呐,哈哈,是我们孟浪了,这样的天气,还是早点回家为好,来来来,秦兄请上马车,我们送你一程,顺便对一对题。”
“多谢了!”
秦钟知道被误会了,却也没法解释,只拱了拱手,随二人过去。
杨士渊家的马车,就是普普通通的乌篷车,车里备有热粥,秦钟哪怕喝过了,也再喝上一碗,胃里暖哄哄的,这才对起了题。
贴义不用说,考的是死记硬背功夫,主要是对墨义的第一题。
三人各自把文章背诵出来,杨士渊在经义方面明显差了一筹,秦钟与马佑水准相当,都是用的原义,处于经意内含,初见气度的阶段。
不过秦钟有所保留,不敢深入阐述,不知马佑是否也是如此。
“哎,我没希望喽!”
杨士渊摇头叹气,他是引申义,大段阐述了明哲保身的道理。
马佑摆摆手道:“未到最后一刻,怎见分晓,谁也不知朝廷给的答案是什么,我们也不一定对,一切留待明日放榜。”
杨士渊苦着脸道:“若是别人与我对题,说不定我还心存侥幸,可你俩,一个家学渊博,另一个在文会上初现峥嵘,我哪里还有侥幸啊,罢了,罢了,我反正不是读书的料子,考不中也死了心,还是老老实实的帮家里打点生意罢。”
马佑脸一沉道:“这次不中,还有下次,你还不足二十,怎能丧失心志?”
杨士渊哀嚎一声,瘫坐在了椅上。
……
“娘的,都是那小子害的!”
阮家的宽阔马车上,也刚刚对完题,朱光恨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