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浑迎上吕松困惑不解目光,暗暗想到难道乙休没把事情说清楚?微微一愣,摆手叫道:“与他对赌无妨,有我在这里,他还能将你怎么着?”
“呃,当年真人被人暗算,遭遇神山压顶,大哥你是不是也有份来着?我怎么记得当初听到真人脱困的消息,你吓得跟鹌鹑……”
“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
凌浑老脸一红,冲乙休叫道:“怎么个赌法,你说明白一些。”
“说的寒萼那事不是你们抓着不放一样。”
吕松嘴角一扯,轻声嘟囔了句。
“行了,天都快黑了,赶紧办事吧。”
乙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就请吕道友在这里打坐用功,我去外头弄法,给你仿一个天魔侵害的情景,你要是能够不起一念,便算是你胜了。”
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吕松拒绝不能,虽然觉得反常,但乙休和怪叫花出了名的不靠谱,都是早上还喊着摘星星,下午就去捞鱼的主,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他想了一想,猜乙休是要考较他的面壁工夫,笑道:“若我胜了,大方真人为我求来八九玄功如何?”
“依你!依你!”乙休嘿嘿一笑,拉着凌浑出了门。
吕松原地盘腿坐下,运用玄功,先将脏腑伤势治好,而后心神沉入紫府,动用道果前知。出人意料的是他竟推演不成乙、凌二人,心下泛起些不安来。
他有所不知的是乙休和凌浑算他,能算出来的事情也少,譬如他将雌雄剑交给于建,乙、凌就未料到,才有不久后的意外。说是意外,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祸福相依,自古如此。
乙休出了翠微阁,双手掐诀向前一指,从指尖发出一团栲栳大的白光,将翠微阁覆盖完全,恰好月上中天,此情此景一如水中映月,照亮了半个青螺峪。
“这就好了?”
凌浑瞪大了眼睛,看看翠微阁,又看看乙休,没好气道:“你跟我闹着玩呢。现在事成定局,我兄弟也跑不了,你总该告诉我怎么为他消除魔障了吧。”
乙休听了凌浑这话,哈哈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吕祖尚且要受情劫魔障困扰,你我能有什么办法解决。纯阳道法圆融无碍,便有缺陷,也是吕松没练到家的缘故。我这法术名作‘回天返日’,教他过去纤毫毕现,如同转劫重生一般。一则他来路毕竟不明,你我正好借此机会看清他是正是邪。二则可让他梦中重修功法,或能自行消除魔障,也免得将来又去祸害女仙。”
凌浑闻言愣了好一会儿,骂道:“老驼鬼!话说的好听,不就是你用梦魇害人嘛!他才多大年纪道行,岂能一念不生?沉沦梦境,犹陷胎中之谜,还谈什么好处?我被你害了,要成坏人前程的缺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