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梁兴扬醒来走出卧室,看到客厅地铺上杨奎坤跟张帆还睡的正香,杨奎坤的脚搭在张帆的脸上,一个脚指头都捅到了嘴里,张帆的手则摸到了杨奎坤胯下,两人脸上还都挂着满足的神情,这,,发生了什么?明明昨晚他打完地铺给两人安顿好的时候不是现在这***的睡姿啊……
出门去隔壁敲了敲门,不出意外史赛琦还没有回来。年轻人,要节制啊,少年不知什么什么,老来望什么空什么,一看就是没有受过戒色吧的熏陶,梁兴扬痛心疾首的幽幽一叹。
随后梁兴扬下楼去餐厅吃了点饭,又给杨奎坤跟张帆带了清淡的吃食和暖胃的小米粥放到了宿舍的桌子上,留了张字条再次出门,今天是周末,又是个雨过放晴的天,他打算去信陵市区转转。
华阳大学在信陵市的金平区,市中心在羊山新区,坐公交要三十多站。信陵多山,也多水,数条百米宽的河流穿城而过,像少女身上系起的丝带,所以桥也分外的多。梁兴扬从彩虹桥站下了车,沿着路漫无目的乱逛,一座座高楼挺直的耸入碧蓝的天空中,好似山水画里瘦骨嶙峋的奇峰怪石。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梁兴扬正准备找地方吃饭歇歇脚。突然,一个奇特的建筑引起了他的注意。
说它奇特,是因为这个建筑只有三层,在寸土寸金与天争地的市中心显得分外格格不入。而只盖三层,则是无声的说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建筑的老板不差钱。
果然,梁兴扬视线逡巡,看到了这个建筑的招牌——珍奇阁信陵分阁。
珍奇阁是联邦知名的拍卖行,应该也是最大的,梁兴扬早前就知道,陈诚平受伤的时候他便是托小鸟儿在珍奇阁买的天香断续膏,今天见到本尊,正好进去瞧瞧。
珍奇阁的入口就在招牌下,梁兴扬跨过几级台阶,推开一扇暗灰色的玻璃门走进去,感觉瞬间置身另一个世界。外面的喧嚣与人烟不见,猩红地毯平铺在足够两辆汽车并排同行的宽阔走廊上,两旁墙壁古朴又繁复的壁画迎面展开。进门的左手旁有一个横斜的吧台,里面立着一个人,穿着白衬衣黑裤子亮皮鞋标准的服务生三件套,看到梁兴扬走进来,挂着矜持的笑容问:“先生,请问您是来参加今天的拍卖会吗?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梁兴扬迟疑道:“邀请函?那倒没有。我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我只是想进去逛逛。”
“非常理解您想参观的心情,但本店实行会员制,外人是不允许入内的。”服务生的笑容不变,但语气却带着讥诮。
“哦,那你们这会员怎么办的?”梁兴扬问。
“非常抱歉,本店的藏品非珍即奇,本店的会员当然也非富即贵,一般人是没办法办理的。”看服务生的意思,显然已将梁兴扬默认归入办不起的行列。
“那成吧。”梁兴扬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问,转身出门。
服务生隔着玻璃门看着梁兴扬远去的身影,笑容转为嘲讽,“什么玩意儿,也敢说来珍奇阁逛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