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源即不答应也不拒绝，反而是看着小姑娘问道：“为何要学？”

“不想前事在次发生。”佳欣小姑娘低着头，不与黄清源对视。

“果真如此？”

黄清源再次发问，声音苍老却也温和无比。

可是听在佳欣的耳朵里，就很是咄咄逼人，她咬牙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异样，坚定开口道：“是！”

“哎！”黄清源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在多问，直接开口道：“心不诚，你与贫道并无缘法。”

佳欣闻听此言呆愣片刻，犹有不甘，“道长为何如此笃定，小女子自问是诚心想学习的。”

“一啄一饮自有天数，强求不得。”

黄清源起身对姑娘作揖，神情没有半点波动，依旧是笑容温和慈祥。

“我……”

小姑娘抬首与之对视，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见此，黄清源和静闲便自行回房洗漱去了。

“老师，为何你明知对方没有缘法，还要出言询问，而不是第一时间拒绝？”

回到房间后，静闲终于是没忍住心中疑惑，出言求解。

“你也与我无缘，我当初同样问你了。”

黄清源倒是没有隐瞒的想法，直接开口说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事事顺应天意，不敢尝试去改变，那还修行做什么？”

其实黄清源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他之所以会做无用功，就是前些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静闲，这个梨花观的第一任观主，原本的命运应该是在不久后，在上山采药时死于非命。可当日黄清源决心带他离开梨花观时，在观前问他是否愿意跟随自己离开，当他答应下来的那一刻，黄清源就察觉到他的气运发生了某些变化，所以他今天才会再次尝试一下。

静闲无语的看着自家老师，心道自己多嘴干嘛，现在好了，听到了这么残酷且现实的话，估计一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

早饭时，佳欣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好在不知情的村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殷切，不然气氛会更加尴尬。

饭毕，黄清源向村长问明弃尸地的具体位置，也不在停留，在村长和村民的感激中，便直接离开南山村，向小南山背面的山谷赶去。

以黄清源和静闲的脚力，赶路倒也没费多少时间，很快就来到白骨遍地，阴气森森的弃尸山谷。

“倒也会挑地方。”

站在谷口往里打量，黄清源眉头微微一皱，眼前这山谷是个天然的聚阴地，如果用来养尸或修炼特殊功法的话很是不错。

“老师，现在是大白天，我们进去能找到那些阴邪之物吗？”

虽然山谷向外吹的风阴恻恻的，但跟随自家老师历练一段后，静闲的见识也丰富了许多，知道什么情况下这些阴邪之物才会现身。

对于徒弟的问题，黄清源是边走边答道：“按这里的情况来说，里面的东西不会太弱，有足够的阴气滋养，白天出来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