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亚还在武馆练劲时,罗尔泰也回到了家中。
他家的地理位置极佳,是一座两层的独栋楼。
罗尔泰的母亲正在为他编制一条头带,见他回了,立刻温柔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回了,快来,让我映一下合不合适。”
“哦好。”
罗尔泰老实小步跑了过来了。
在家里,他可以不听老爸的话,甚至敢犟犟嘴,但老妈的话,是绝对的命令,无论现在她是什么心情,都必须要听。
这是罗尔泰从记事起到现在,每一次父亲的大板轻吻屁股带来的惨痛的经验教训。
平常的时候自己犯了错,在老妈的劝阻下,自己是不会挨打的。
可若是他父亲拿出他在家不听老妈话的借口时,老妈就不会劝阻了。
为什么每天在外的工作能知道自己在家没有听话?
直到高中后,罗尔泰才懂了。
然后,就更不敢违逆自家老妈了!
接过头带,罗尔泰注意到,这个头带的外面还扎了一圈小孔。
这是用来插羽毛的。
在他的生日宴上,会将每一位来宾送上的带有祝福意味的羽毛插入头带的孔中,组成一顶羽冠。
这是从部落时期流传下来的成人礼,金州部落的图腾虽然各有不同,但基本都是飞禽鸟类,所以,基本都会制作羽冠。
在联邦时期,经过了一定简化,变成现在的形式,但一般也只有原住民族裔中才会用。
不过罗尔泰对于这些东西一直是无所谓的。
虽然知道自己祖先是风源市本地的一个部落的酋长,家里的产业也是从那时候传承下来的。
但由于自己母亲是东裔,自己是混血的缘故,罗尔泰很小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一些亲戚对自己的排斥。
所以,后来家里因为一些事情跟那些亲戚们断了联系,他甚至非常开心的。
这次的生日宴,他想在家里办,也只是叫了路亚这些朋友,亲戚之类的,都没想过要请。
只是,他不想请,不代表人不会自己来。
周三晚上回到家,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名意外来客,父亲居然也提前回来了,正陪在对方身边。
“二伯?!”罗尔泰惊讶的叫出对方的身份。
“小泰,放学了啊。这么久都没见面,都长成小大人了,不对,马上就是个大人了。”
鼻冠高挺,颧骨的中年男人回头打量他一眼,脸上浮现一种该怎么说呢,不似看侄子,而像是训练过,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模样的标准笑容。
“看来差不多到点了,我就先回去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啊,老三。”
二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笃定了罗尔泰的父亲会答应什么事情,让罗尔泰无形中感觉到一股令他反感的,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优越感。
罗尔泰的父亲起身送他离开。
“开饭了。”
等到哐当的关门声响起,厨房里,母亲的声音才响起。
夜深,被憋醒的罗尔泰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却看见父母的卧室门没有关紧,漏开了一条缝。
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去帮他们把门关上,罗尔泰却听见父母的交谈声,他们居然还没睡。
“你二哥今天怎么会过来?”母亲问道。
“他说想趁小泰成人礼这个难得机会,把大家都请来聚一聚,走动走动。”
“这明显只是个借口。当初不是都说好各自走自己选好的路,无事不联系吗?”
“是啊,无事不联系,所以他是想借着小泰的成人礼,将人都汇聚过来。而且,他想做的事情我大概也清楚。如果他成功了,我们可以继续跟他划开界限,但如果他失败了,却可能让工厂会受到重创。”
罗尔泰父亲叹息一声,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把自己儿子的成人礼宴变成这样一个利益场。
自己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舒服。
只是,能安稳过日子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金钱支持。
工厂,就是他的命根子。
“真亏他还记得小泰的生日啊。”
母亲嘲讽道,显然对于丈夫的几个兄弟之间的事情很不感冒,但她依然还将事情接下来了。
“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嘴了。小泰生日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一天的时间,也够了。小泰那边也交给我来说吧。”
“唉,幸好有你在啊。那,杂事谈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