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吧。”郝言对自己轻柔的说了一声,转头继续开展创作。
没有小男孩的突然袭击郝言能够专心地创作。
这天,他又是整整的画了一天,忽然感觉天黑下来,室内的光线彻底没了,一看表才知道已经晚上八点了。他感觉肩膀褶皱,脊椎打弯,实在疲惫,就躺在床垫上,只是想趟上三五分钟休息一下,谁知道竟然睡着了。
半夜,他醒了。
外面呼呼大风,大风还从窗户和门的缝隙里面钻进来。郝言感觉从来未曾有过的冷,他用手一摸,钻进门中的风里面带着寒气。
不对啊。
郝言有些奇怪,这个时候风刮进来自己应该感觉到凉快,怎么会是这么冷?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他猛然的从床上窜起来拉亮灯,跑到窗户那往外看,借着灯光才发现院子里面的黄瓜和豆角都已经被收走了,只剩下一片片的碎叶子在空中飞舞,好像夜中的小幽灵。
他知道,自己因为专注于创作,错过太多时间。外面已经是深秋了。
郝言这时候也才懂得,那个孩子和他的父母为什么要搬走因为。天气冷了,冬天就要来了,这个空荡荡,不能取暖的民房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
这个城市的温度真是变幻无常,十月份还跟夏天一样,十一月一到,立刻冷下脸,寒风扑面而来,温度下降十五六度,瞬间从夏天进入了冬天。
郝言感觉到寒冷,蜷缩着回到床上,点燃一根烟抽着取暖,但一根烟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哪能取什么暖你,只能烧肺罢了。
这么长时间来,郝言第一次想到父母的教诲。
“画画是没前途的,去学习做房地产吧。”
房间响起他们的声音。
自己在这里一个人挨饿受冻,父母知道还不心疼死。如果按照他们的要求,要是自己去了房地产公司,不会是这样。一定是自己坐在温暖如春的办公室里,享受着空调的抚摸。同时,有穿着丝袜的漂亮秘书,给自己端上来一杯杯的热茶。
但显然,那不是自己。只有感受到冬天的寒冷,才能描绘春天的温暖。
“我是一个美术生,必须保持纯粹性。”
郝言当即站起来,左右活动,让身体暖了起来。而后把画夹子调高,改成站着画画,这样自己冻脚的时候,可以做点高抬腿,让自己在运动中画画。
好不容易的挨到天亮。
郝言放下笔出门吃了温暖的豆腐脑和油条,骑着自行车回到学校,在上了一上午课后才把自己的身体温暖过来。上完课,他回宿舍拿了一条毛毯装在大包里,转头往自己的秘密基地去了。
舍友有看到他拿着毯子走的,都对他时常夜不归宿感到怀疑,猜测他不会干一些偷坟盗墓的犯罪的事吧,就更加对郝言的所在起了疑问。
舍友们就在王驰的带领下,捉迷藏寻宝一样,寻找到郝言居住地方。他们走遍学校周围的出租房,没有发现郝言的踪迹。他们又打车去了城市东郊的农贸市场,没有找到郝言的踪迹,反而买了两筐梨分着吃了。他们又找了火车站旁边杂乱的居民区,在那里看到很多卖艺的,依然没有郝言的踪影。
“妈的,必须给我找到郝言。”王驰紧紧地咬着烟嘴,下了狠心一定要将郝言的秘密揭穿。
这天,郝言正在裹着毯子,坐在椅子上专心画画,忽然听到外面有狗长久的叫声,紧接着就是急匆匆地脚步声。
郝言以为有什么外面的人跟着徐兵进来看房子,起身要出去,几个人已经从门外走进来,他们的黑影把房间的光线迅速压暗。不是别人,正是王驰和和宿舍里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