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的学生?”徐兵顺口说实话。
“学生,还是画画的?”带狗的中年人担忧道:“那你,可就得提防一下,他交不交得起下个月的房租了。”
“我说老毛,你。”徐兵把手里的石头扔在地上,说:“画画的怎么了,他们有这个手艺,即使没钱给我房租,也会给我创作等值的作品,不要看不起他们。”
带狗的中年人望着徐兵皱皱眉,心说,这小子今天怎么了,吃了什么迷魂汤,替别一个画画的说起话来了?
第二天,郝言把自己的画画用具装进自己的大背包,骑着自行车往徐庄村而来,但是东西三十多斤,实在有些重。郝言就骑一段,推一段,从早晨一直行走到了中午,才汗流浃背的来到徐兵家里,一一的摆好。
被褥郝言没有拿,拿着东西实在太沉。
“万事俱备,来创造艺术啊。”
一切安排妥当,郝言当即执笔画起来。
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子,一个长满豆角和黄瓜的院子,一间简陋的民房里,一个年轻人聚精会神的描绘着心中对整个世界的看法,没有什么比他的执着和努力更美。
因为再也没有同学来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打搅,郝言从一开始就画很顺利,越画越有感觉,体力仿佛都已经不存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第一幅画的收尾工作画完。
“好啦,一千块钱已经到手了。”郝言举着双手伸着懒腰,夸奖着自己的作品。
徐兵叼着烟卷走进来,望了一眼画架子上的画,对郝言说:“果然画的不错。来,这里是新摘下来的黄瓜,你拿两根吃。”
郝言感谢他,拿过来一根,见黄瓜碧绿娇嫩长势很好,狠狠地咬了一口,香甜感人。
“别人都说你卖不出去,我却认为你一定会把画卖出去。”徐兵走出去的同时还不忘祝福郝言。
“放心吧。”郝言对徐冰自信的打一响指,把黄瓜咬碎。
自此,郝言抓紧课余时间就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创作,在这里他心情也好,精神也好,虽然也曾遭遇上厕所要排队,久等而不得其所,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但总体,对于创作来说是好的,是积极推进的。
创作的进度非常喜人。
有时候晚上实在太晚,就在这里没有被子的床睡两三个小时,醒来后再继续画,没到一个星期就画完第二第三两张。
宿舍里的舍友对郝言的神出鬼没产生了怀疑,尤其是王驰,怀疑郝言当日被自己在课堂上明明白白的刺激了一回,可能出了心理问题,处处的对自己和舍友避而不见。
根据王驰的猜测,郝言这行为,很可能是抑郁症的早期反应,如果是这样,他决定帮助郝言走出心中巨大的阴影,但在此之前一定要弄清郝言晚上落脚在什么地方。
王驰就在课间问郝言晚上在哪里玩呢,是不是有什么约会,是不是和那个什么沈梅在外面同居呢。
“没有,我只是晚上想做作业的问题,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就去网吧通宵查找资料,让自己的创作更完善。”一遇到王驰的盘问郝言就把话题给扯开,但他其实说的也没错,他本来就是创作。
王驰是一个人精,知道郝言醉心创作,却不完全相信他通宵在网吧查资料。面对着郝言的答案,他装出一脸傻笑,内心却更想探知郝言到底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