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求了大老板多久才保住你的命吗?”
光头面色煞白,结结巴巴说道:“大哥,阿明他只是把水户的资料送过去,又不是亲自动手,应该不会……”
“如果他敢那么做,连我都要一起死啊!”
“别说那么多了,去西北待两年,等事情过去了,我会安排你回来的。”
光头一脸苦涩,深深的点了两下头。
……
陈束挂断电话,回到程辉和老板力哥身旁。
力哥和律师一番寒暄过后,送走了律师,接着打了个电话,简单交谈几句,便对陈束师兄弟道:“走吧,大老板在等我们吃晚饭。”
“大老板?”X2
陈束和程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束皱着眉头道:“我需要先和赛事组的人联络一下,错过了发布会和称重仪式,看看能不能补救一下。”
“不用,”力哥摆摆手,“已经有人帮你处理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我的安排。”
师兄弟两人愈发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对力哥的信任,便没有继续发声质疑。
片刻之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路边。
半个小时后。
新联国际大厦,顶层宴宾室。
三人在侍者的引领下,进入房间。
透过硕大的落地窗,明月潮生的绝美夜景映入眼帘,海岸边的灯塔将光束洒向海浪深处,与月辉重叠,映撤深邃海洋的狂野本质。
而在落地窗的中央,立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众人。
“李先生,人带来了。”力哥走到男人身旁,恭敬的低声道。
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脚踩褐色平头皮鞋,灰白的贝壳头梳得一丝不苟,皮肤黝黑发亮,一对眼珠光滑内敛。
黑色代表深沉,暴露年龄的本真发色代表含蓄。
这就是陈束对于中年男人的第一印象,深沉、含蓄,还有隐藏在这之下的,危险!
男人看着两名来客,嘴角挂上一个和善的弧度,淡淡说道:“好久不见,飞机。”
飞机?
陈束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去,只见程辉一脸错愕,嘴巴张大,过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占……占米!”
占米?
好像在哪里听过?飞机,占米?师兄的旧相识?难道是狱友?不对不对,这两个名字都很耳熟,应该是某个重要角色!
等等,占米!占米不就是和联胜的大Boss!……陈束恍然记起这个名字的由来,心头顿时大为震惊。
他震惊的不是在这里遇到占米,而是,师兄程辉竟然就是那个吃勺子的傻帽愣头青,飞机!
乱了乱了,全乱了,莫名其妙的东西被搞成串子了!
洛哥串也就算了,他骚啊!
可师兄你这老实人,怎么会跟傻帽狠人飞机成了串子!
太扯了!
这剧本谁写的啊!
就在陈束心神震惊之际,中年占米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伸出一只手,“陈先生,我很早就想见你了,顺带提一句,我和我女儿都是你的粉丝!”
……
饭桌上,饿了一天的陈束狼吞虎咽,扫荡全场。
占米和力哥吃的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程辉则心事重重,完全没胃口,没吃两口边丢下筷子,独自抱头沉思。
“师兄,吃点东西啊,你也饿一天啦!”
陈束夹给程辉一条鹅腿。
程辉冲他挤出一个笑脸,“不用管我,你好好吃就是。”
“怎么,菜不合胃口吗?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现做。”占米拾起餐巾一角,擦了擦嘴。
“没事,没胃口而已,不用管我。”
占米也不戳破程辉,微笑着说道:“这样啊,其实我也没什么胃口。我先去楼顶吹吹风,你们慢慢吃,我们稍后再聊。”
说完,他起身离去。
“我也吃饱了,去消消食。”力哥也起身离去。
房间里,仅剩下师兄弟二人。
没了外人,陈束率先放开顾忌,边吃边说:“喂师兄,人都走了,快吃吧!”
“没心情啊。”程辉摇了摇头,没有了外人,他也懒得装了,脸上的烦躁暴露的彻彻底底。
“师兄啊,那家伙什么人啊,你的旧相识?狱友?”陈束明知故问。
“少打听,跟你无关。”
陈束放下筷子,认真的看向程辉,“师兄,你确定跟我无关?这饭局请的可不只是你哦!”
程辉定定的望着陈束,神色复杂,过了良久方才缓缓开口说道:“他叫李家源,绰号占米,三大黑道社团之一,和联胜的话事人。”
“现在,应该是前任话事人了。”
程辉刚一说完,就被陈束大大的眼珠子晃得头晕。
“哇,师兄,你怎么跟这种大佬套上交情的?“
“他叫你飞机,你们以前一起混的吗?”
“喂,你坐牢是不是替他顶锅的啊,他会不会补偿你个几百几千万的?”
“为什么人家做了话事人,你却坐牢出来当了出租司机?”
程辉登时就气笑了,这魂淡小子诚心拿他开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