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志民!你给我出来!”
“是男人就上来跟我打一场!”
林思齐双目赤红,头发乱糟糟的,在擂台中央歇斯底里的咆哮。
“姓林的,你疯了?”
“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抢我马子!”
阿民不屑一笑,“是她主动的,关我什么事?”
林思齐目眦欲裂,怒吼道:“有种上来!”
阿民嘴角流出一丝讥讽,“你就那么想找死吗?好,我今天就成全你!”
说完,他翻身跃入擂台。
场下的观众齐齐发出一阵喝彩。
“打,打,打!”
两人飞快扭打在一起。
林思齐很快处于下风。
阿民的拳脚如疾风暴雨般落在林思齐身上,打得他节节后退。
“窝囊废,连你女人都瞧不起你,今晚我还要去她家睡,你能拿我怎么样!”
“哦,对了,她还让我多带几个兄弟,这样花样能多一点。”
“你要不要参加?”
“去死!”
林思齐本愤怒冲昏了头脑,放弃了所有防御,妄图殊死一搏。
阿民迅速抓住破绽,一拳将之放倒。
然后骑在他身上痛打落水狗。
林思齐挣扎着爬向擂台边缘,竭力哀嚎:“朱叔,她是你女儿,你就任由阿民这畜生骗她吗?”
众人齐刷刷看向菜油猪。
众目睽睽之下,菜油猪先是一阵迷茫,随后恍然大悟,惊怒交加,脸色阴晴不定,活脱脱憋成了猪肝色。
“看我干嘛,不管我事啊!”
“我就一个八岁的儿子,哪里来的女儿!”
说完,他飞快逃离现场。
现场一片哗然,各种嘲笑谩骂漫天飞扬。
“哇,菜油猪果然不是人!”
“连亲女儿都不认,畜生啊!”
“她女儿更不是人啊,父女两个都该被浸猪笼。”
“兄弟,剧本,剧本,不要动气!”
“……”
“菜油猪,你个王八蛋,连亲生女儿都往火坑里推!你是人吗?”
在林思齐愤怒与不甘的咆哮声中,阿民的一记闷拳为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
……
“不错,不错,阿民、思齐,今天表演的很成功,辛苦啦!”
“效果很好,会员们都很满意。”
太岁拍手称赞,各塞给两人一打钞票,接着回头对身后的小弟道:
“尽快把片子剪出来,上传到网上。”
“菜油猪那段重点把握一下,老戏骨的演技就是棒!”
“太岁师伯满意就好,不过阿民你下手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啊!”林思齐揉着后脑抱怨道。
阿民眉毛一挑,漫不经心道:
“我是看着洛哥的面子才来帮忙的。”
“是你们要求效果真实的,我照吩咐做事咯。”
“好啦好啦,你们都去忙吧。”眼见两人即将发生争执,太岁立马结束话题。
“下次这种事情不要找我。”
阿民冷哼一声,转头就去上洛哥。
“洛哥,你让我去帮忙演小剧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看我们下午是不是可以……”
“阿民啊,你下午和思齐去小笼子那边练习,我要教束仔下位摆脱。”
“洛哥,你已经好久没和我训练了。”
“哦,是这样,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多教束仔一些东西。”
阿民一脸委屈道:“洛哥,那比赛我也参加啊!”
“没事啊,你的基本功十分扎实,我很放心,去吧。”
“洛哥,我……”
“思齐最近进步很大,你多陪他练练,对你也有提升。”
“……”
说完,洛哥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阿民立在原地,眼神里尽是幽怨哀婉。
他好后悔啊!
好后悔跟陈束比斗!
自从那晚比斗过后,一切都变了。
他还是从前的阿民,但洛哥却变了心。
不仅强迫他给陈束当陪练,甚至在用完以后一脚踢开,半个月没空搭理他。
怨愤恼怒之下,他决定玩失踪。
如果洛哥不找他道歉,他决不罢休。
然后,就在家里等电话等了一周。
一周后的下午,洛哥来电话了。
给予了阿民简单的慰问,阿民十分感动,然后就被安排给林思齐当陪练。
深夜里,他独自买醉。
脑海中,曾经的师徒情谊一幕幕闪过,接二连三,恍若一部漫长的电影。
画面接近尾声,洛哥打来电话,让他明天早点去,因为自己昨天扭伤了脚,需要他去给陈束当陪练。
电话挂断,阿民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洛哥他还是在乎我的,至少在受伤的时候,第一个就想起的就是我。
……
“七、八……十四、十五!”
碰!
杠铃砸落地面。
陈束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布满全身,浑身肌肉隆起,线条分明,好似古希腊完美无瑕的人体雕塑,与两个月前判若两人。
“累了吧?歇会儿。”太岁递上一杯温水。
“师兄有事吗?”
“你前几天写的剧本很不错,现场效果很棒啊!比前边两次强多了!”
“哎呀,我早就说过,那些观众就喜欢看热闹,剧本越离谱,他们越上头。”
“玛丽苏和杰克张传统苦情戏他们已经瞧不上了,黄毛苦主加海王婊才能吊起他们的胃口。”
名词太专业,太岁没听懂,不过并不影响他理解其中的意思。
“还是师弟你懂行啊!我月前招的编剧就是一坨乐色啊!”
“也不能这么说啦,毕竟人家是写电影正剧的,和咱们这种要爆点和雷点的野路子不搭腔也正常。”
“师弟谦虚啦,不过下次怎么搞?有想法吗?”
陈束眼珠子一转,随口道:“换两个男人继续把黄毛苦主剧情换个花样再来一遍咯。”
“可这换汤不换药,观众们能买单吗?而且老板最近也很关注这个啊!”
“哎呀,师兄,这次的女主是菜油猪的女儿,下次换成他老婆,再加上几个套娃反转不就好啦?”
太岁稍作理解,顿时眼睛一亮:“秒啊!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