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一掌拍在陈束后背,力道之大,使他痛的龇牙咧嘴,严重怀疑大师兄是在借机报复。
“闲着没事练着玩玩,就成了,怎么样两位师兄,有没有搞头?”
程辉与太岁相视一眼,顿时各自心领神会,双双一脸深沉。
“是有点,但就这一手也没啥用啊?”
“对啊,而且束仔你拳头功夫荒废了那么久,三个月很难有成效的。”
“谁说不是啊,现在年轻人都很生猛的,不会像我们两个老头一样站着给你摔的~”
“对啊,现在人家八角笼都玩地板功的,你就算能摔别人,进入地面还不是给人锁死?”
“不过嘛,要是有人陪练的话,你在三个月内能把拳术捡起来,再练一练地板功,也不是……”
“确实,但要找专业人士,至少要像师兄和我这样的经验老道的陪练。”
“但我们也有工作,我还有老婆孩子,平时很忙的,就算抽空陪你练,也很难有成效的。”
两个老痞子一唱一和,陈束心中暗笑一声,冷不丁突然插了一嘴:“本来还想奖金一半分给你们,不过既然两位师兄这样说,那我只好……”
“不是钱……”
“好,成交!”
“哎呀!”太岁对着程辉的头含愤一击,“好你个贱辉,才一半就答应了。”
程辉挠了挠头,“挺多得啦,好多经济公司才要四成。”
太岁冷哼一声,说道:“束仔,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明天开始白天上班,晚上训练,到时候可别叫苦叫累啊。”
陈束面上一喜:“都听大师兄的!”
……
夜深处。
程辉已经回出租屋了,太岁则留下帮陈束张罗住处。
“你欠了多少债啊?”
“三十多万吧。”
“操,怎么比贱辉那烂人还多?”
陈束漫不经心道:“那有什么办法,我手气比师兄烂嘛!”
“年纪轻轻就跟贱辉那鬼东西比烂,师父看到了死不瞑目啊!”太岁恨铁不成钢。
陈束一边铺床,一边说道:“放心啦,师兄,等这次赚到了钱,就给师父搬到将军澳,他生前最喜欢陈百强了,这下也可以在那边听演唱会了。”
过了半晌,太岁长叹一口气:“你有心就好了,还是先把债还了吧。”
他接着又说道:“没事尽量不要出门,细毛和他小弟经常到葡京玩,别被撞上了。”
陈束点了点头。
他倒不是很担心被报复。
根据前身的记忆,细毛是典型的认钱不认人的主,打了他小弟也没关系,只要及时还钱,多赔点汤药费,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对了,阿华哪里怎么说?”太岁又问道。
阿华是陈束的经纪人,跟三人的师父坤叔是多年至交,因此才会一直养着陈束前身那个赔钱货。
“还没跟华哥说,这次走的比较急,等明天我会打电话的。”
“你啊,”太岁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说完,他便摆了摆手,起身离去。
陈束躺在床上,心中盘算着两日来的所得。
进展相当顺利,成功找到程辉这个顶级陪练员,后边的事情基本就是水到渠成。
不得不说,这次的共鸣者唯一的优点就是出身及格。
跟“主角”程辉师出同门,这简直就是将路直接铺在陈束脚下。
程辉和太岁能答应做陪练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按照共鸣者的记忆,他自幼被师父坤叔收养,基本等同于坤叔的养子,深受几位师兄的宠爱。
程辉早年不听师父教诲,误入歧途,多年来对师父坤叔心中有愧。
自他出狱以来,一直是小师弟在他和师父之间从中斡旋,缓和关系。
师父离世后,他对这位小师弟更加照顾,似乎是想借此补偿多年来心中的愧疚,自然不会拒绝当陪练这样简单的请求。
而太岁作为热心肠的大师兄,当然不乐意小师弟整天浑浑噩噩的,见他想找点正事做,当然是乐见其成。
哪怕只当陪着他闹着玩,也总比整天喝酒赌博惹是生非要好。
只是两位师兄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位小师弟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师弟了。
字面意思,不仅名字换了,就连身体里的主导灵魂都已经不同了。
他们可能也没意识到,现在的这位小师弟,并不仅仅是在胡闹。
程辉虽然年龄大了,但好在经验丰富,如果不是师兄弟这层关系,陈束还真想不到该去哪里找这种级别的陪练员。
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抢了另一位“主角”林思齐的戏份,按照原有电影剧情的话,他也应该快要登场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打上照面。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加紧训练,尽快把实战技术练出来,不然单靠百分百过肩摔肯定走不远,毕竟这玩意不是终结技。
三个月,真的很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