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殿卫竟无一人有所行动。
拓拔惊鸿的心猛的一沉,死死盯着拓拔靖。
拓拔靖缓缓起身,淡然道:“父王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贴身侍卫突然间不听从命令了!”
“拓拔葵,你敢背叛本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拓拔惊鸿恨不得将眼前的守卫长碎尸万段。
殿卫长连同一众殿卫神情冰冷,视若无睹。
“来人,护驾,速度来人护驾!”
回应他的,自然是沉默,殿门依旧紧闭,仿佛不曾开封过般幽静!
而这一幕令拓拔惊鸿的心变得更加不安。
“自儿臣懂事起,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信任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父王!父王想要以华夏之事废除儿臣,儿臣又何尝不是想要利用这场战火点燃国民的非议!但有一点儿臣与父王不同,儿臣所作的一切皆是为了确保我拓拔一族长盛不衰,华夏与王国终有一战,这点,儿臣懂,将士们也懂,可惜,父王不懂!父王永远不懂居安思危!”
“你以为你就赢了吗?”拓拔惊鸿咬牙切齿道:“若无本王,你这王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顺,朝臣岂能服你?”
“父王自诩最会玩弄权术之道,可惜没弄明白一点,权力这东西,一旦放出去就很难收回来!群臣效忠的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王,而是他们的权!儿臣给他们的权远远比父王给的多,所以,他们更喜欢儿臣领政,至于三军将士,父王当真以为他们信服的仅仅是因为儿臣手中的兵符?”
“你敢谋反?”拓拔惊鸿若不是惧于两侧的殿卫,真恨不得上前撕打一番。
“谋反?”拓拔靖哑然失笑,淡然道:“我本就是王子之尊,即便将来继承王位也是理所当然。”
“你做梦。”中年人当即暴跳如雷。
“儿臣从来不做梦!因为那只是梦!”拓拔靖意兴阑珊转身道:“父王不必担心,纵使你容不下儿臣,儿臣也不会弑君弑父,父王依旧是南笙的王,儿臣依旧是儿臣!只不过,此后父王大可安心养病,无需操心朝堂!”
“拓拔靖!!!”
拓拔靖听着来自身后的怒吼,缓缓笑了,泪水,无声滑落!
殿外,兵戈森森,不少殿卫和男女内官被押解跪地,一见拓拔靖跨出大殿,纷纷叩首求饶。
“三王子,这些人?”卫兵长恭敬行礼。
“无用之人,杀了吧!”拓拔靖缓步而去。
一时间求饶声更甚。
“三王子有令,杀无赦!”
惨叫声随着刀锋划过噶止。
西域神州。
华夏。
嗡!!!
锋鸣声中,长矛撕裂空气疾刺而至。
轩辕雪瞳孔精芒暴现,手中长矛一挥,后发先至狠狠将袭来的矛锋荡开,旋即,一击横扫反攻过去。
轩辕军侯面不改色,铁盾一竖进行格挡。
砰!!
强劲的撞击力令轩辕军侯微退一步,中门瞬间出现破绽。
轩辕雪趁着去势,铁盾持中,疾步怒顶。
砰!
伴随着闷哼,轩辕军侯连连后退,可惜,还没止住脚就被接踵而来的矛尾圆柄正中心窝,顿时疼的脸色发白。
“若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轩辕雪收矛而立,眼神格外冰冷。“轩辕族厮杀精要,快、准、狠,你一样都没有学到。”
轩辕军侯惭愧不已,只能埋首乖乖受训。
一旁,轩辕剑洪于心不忍帮腔道:“雪儿,我看军侯已经很努力,你就不要过大苛刻,毕竟他还年轻!”
“年轻?”轩辕雪冷若冰霜道:“战场上,敌人可会因为你年轻就手下留情?厮杀之道,没有努力,只有无懈可击,要知道,命只有一条。”
“说得好!”叶孤城缓缓而来。
“参见统帅!”
在场三人顿时急忙行礼。
“都是自家人,免礼!”叶孤城一把扶起轩辕军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不要怪你堂姐,她也是为你好!”
轩辕军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军侯知晓堂姐的苦心,只恨让堂姐失望了!”
轩辕雪恶狠狠刮了轩辕军侯一眼,旋即,又没好气道:“统帅不用跟这个臭小子解释这些,下次若还没有长进,我就打断他的腿,省的在战场上丢人现眼。”
“堂姐教训的是,军侯必定加倍努力,不让统帅和堂姐失望。”轩辕军侯连忙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