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从轻骑的保护之中突杀而出,与典韦兵力,左出右入,右入左出,勇悍厮杀。
张绣已经杀疯了,一杆大枪沉数十斤,他不知道刺出了多少枪,从敌军身上抛洒而出的鲜血,也染红了他的金甲,成了一副血甲。鲜血从脖子流入,侵入了他的内衣,十分难受。
但是张绣却没有功夫管这些了,只有。
“杀!!!!!!!!!”
张绣麾下的典韦、庞德、胡车儿等大将暂且不说,士卒们见听见张绣怒吼,又抬头见孙盛扑到在地,顿时士气大振。
反观马腾、韩遂大军,虽然有军官试图站出来稳定局势,但是士卒们见大将已死,士气一泻千里,当即崩溃。
“孙将军死了,孙将军死了。”在仓皇的叫声之中,这些精锐的凉州兵们,不管不顾,转身向北方,逃往大营。
成片成片的凉州叛军,被张绣军的士卒挺矛杀死,死的十分窝囊。而前方的凉州兵士卒,为了逃命,甚至将兵刃对象了更前方凉州兵的背部,刺死砍死友军,情况一片混乱。
凉州精兵凶悍,却也缺乏军纪。这一点显露无疑。
“杀,杀,杀。趁机席卷向马腾、韩遂大阵,将他们的大营摧垮。”张绣眼见局势如此,不由心中升起取了泼天大功的念头。
“若是能在此刻,摧垮马腾、韩遂的大营,席卷数十万之众。我之威名,必然震怖天下。”
泼天大功就在眼前,张绣的浑身鲜血也都沸腾了起来。
“典韦。上。”他呼喝了一声,更奋力的突入向前方。
“快,快命华雄、徐荣、樊稠等人出战。这是绝好时机。”城头上的董卓,也是一位沙场宿将,眼见局势如此,不由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奋力的拍了拍女墙,焦急的下令道。
泼天之功,就在眼前啊。
“诺。”信使应诺了一声,立刻下去传令去了。华雄、徐荣、樊稠三将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得令之后,立刻率领麾下万余精锐,杀出城外。
华雄一马当先,徐荣次之,樊稠断后,三将朝着马腾、韩遂大营反席卷而去。
形势一片大好,但是董卓这帮人包括张绣在内,都小觑了马腾、韩遂。这二人称雄凉州多年,折腾的朝廷疲惫不堪,岂是等闲之辈?
“放箭。将冲击大营的乱军给射死。”马腾阴沉着一张脸,挥了挥手,下令道。
“大军缓步撤退,在营门前停下。与大营上的弓箭手配合,抵挡董卓大军。”
“嗖嗖嗖!!!”
随着马腾一声令下,凉州军阵之中的弓箭手,毫不犹豫的抽出箭囊中的箭矢,弯弓搭箭。
一支支黑色的箭矢,仿佛是雨滴一般,又密集又急促的笼罩向了冲击大军军阵的凉州乱军。
“噗嗤,噗嗤。”
在一声声箭矢入肉的声音之中,无数的凉州乱军,被自己人射杀,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慌乱的士卒中,有机灵的人逃往东西两侧,避免被自己人射杀。有血勇的人,则是反身与张绣军拼个你死我活。
而得得益于此,张绣军被阻挡了片刻。马腾、韩遂缓步领兵马,退往大营墙壁处列阵,与营上的弓箭手配合守卫。
“不愧是马腾、韩遂。”张绣望见这等情况,也只能望洋兴叹。
刚才若能一鼓作气,冲垮马腾、韩遂在外的军阵,继而席卷向整个大营,对方虽有数十万之众, 崩溃也只是在旦夕之间罢了。
但是马腾、韩遂经验丰富,果断射杀乱军,且背大营结阵,进退有章法,稳重如山,却是让大好时机,稍纵即逝了。
张绣虽然骁勇善战,不避艰险,却也不打必败之仗。不会蠢到在对方密集的弓箭手下,与对方的大军厮杀。
“撤兵,撤兵。将战马收拢一下,其余兵器、甲胄全部不要。撤兵。”张绣一声吆喝,命令大军撤退。但是他本人与庞德、典韦、胡车儿走在最后,亲自断后,以免被马腾、韩遂所趁。
在张绣的沉着指挥下,张绣军士卒们取了离散的战马,放弃了兵器、弓箭,有序有章法的撤退。
并与冲上来却没有捞到一点功劳的华雄、徐荣、樊稠等人汇合,回到了襄平城中。
“马”、“韩”字旌旗下,马腾、韩遂各自策马而立,身边都是身披铁甲的精锐亲兵。
二人望见前方张绣进退有度,绝不拖泥带水,不由脸色阴沉下来。
好个张济的侄子,好个骁勇善战的张绣。
当真可怕到了极点。